的时候。
刘琮对她虽仍是贴心温柔,蜜语甜言,但做的事情却渐渐差强人意。
在外逗留的时间渐长,亲随都换了些新的,还总有些不知羞的蹄子往他身边凑。
她只想着夫妻嘛,总归会日子越过越平淡,只要他好好待她待这个家便是。
她是知道他偏喜贪色的,又颇厉害,一弄能折腾人半宿。
她自成亲以来身子不爽利,总不能遂他心意,又一直无所出,便有些愧疚,遂挑了两个丫鬟给开了脸。
她想着她不能伺候他,他那模样也总惹得外头女子往上沾,倒不如家里有人能牵住他的好。
所以即便是姐姐们有说辞,她也帮着担了下来。
这一两年阿爷身子变差,刘琮总要入城忙铺子里的事儿,有时候只带两个亲随就走,什么时候去什么时候回,她完全不曾查过。
可他确实总是深夜回来,还说是为了回家陪她,再晚也要赶回来。
原来他早就嫌家里不够他消遣,在外头花钱勾搭了姘头?
还是村子里的寡妇?
何六娘有些想呕,肠肝肚肺里全是翻江倒海的苦水,身子歪了歪,扶住椅背站稳。
他有色心也就罢了,可这人还有歹心!
竟还想着谋害玉姐儿,害她亲妹妹?!
何六娘腿发软,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忽听外头银铃大响,“叮铃铃”在园里回荡。
白翊立即站起身,“是玉姐儿身上的铃铛!”
何六娘一惊,忙跟着他匆匆往外跑去。
后院儿的甜果儿和黄莺先一步跑到前院,见到脸上开了血酱铺子的刘琮吓一跳,再骤然见到娘子身边一个刀疤汉又吓一跳。
白翊与何六娘赶来时,正好看到言琢怯生生躲在甜果儿身后,发髻散乱,衣衫不整,眼眶鼻头都红了,像只受惊的小兔儿。
她一看见白翊和何六娘就朝二人扑过来。
“六姐!夫君!”娇怯柔弱的声音。
白翊和白予同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何六娘看着一脸血的刘琮,几乎要晕过去,也不知是她扶着言琢,还是言琢扶着她。
眼前天旋地转了片刻方站稳,把着言琢胳膊道:“玉姐儿,玉姐儿!这是怎么回事?你可是真好了?可是知事儿了?”
“六姐!”言琢眼泪汪汪看向何六娘,“嘤嘤嘤,姐夫他方才过来说了许多奇怪的话,说我夫君是男子,他也是男子,他和夫君一样可以碰我……又说让我给他抱……”
何六娘又险些晕过去,扶着言琢的手抖了又抖,“此话……当真?”
“确实如此,在下可以作证!”白予在旁佐证:“在下亲眼看见此人将七娘子逼下秋千,逼至墙角还动手动脚,实在看不下去才出手将人打伤。若有冒犯,何家可冲着在下来!”
“你是谁?”白翊奇怪看着白予,听这人说话也不是何家的人啊?
“见过二郎!”白予朝白翊一拱手,“在下乃白家故人白镇海之子,白予,奉先父之命守护白家,还请原谅白予来迟!”
白翊丈二和尚摸不着头,什么白镇海,他完全不知!
但听白予所言,应该是和白家很熟的人才对。
不过这里不是叙旧之地,只得先故作了解一抱拳,“白予兄!来了就好。不过你为何会出现在何家?”
这也是何六娘想问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