蕴的语气说的十分轻松,但是不难听的出语气中那几分怅然之意,萧桓玉惊讶道:“是哪家姑娘竟然看不上你?”
毕竟,谢蕴那样一张脸在江南有不少姑娘都对他趋之若鹜,放在长安,还真没有几个名门公子比的上的。而且谢家虽然并非是官宦世家,但在江南也是一等一的大门派,谢蕴年纪轻轻在江湖上便就十分有名,也算是年少有为。
谢蕴笑了笑,道:“是官宦人家的姑娘,我不过是江湖子弟,配不上她。”
见谢蕴这般说,萧桓玉更是不喜了,只当是那有门第偏见的姑娘,便道:“天底下的好女子多的是,这样的姑娘不要也罢。”
谢蕴不欲跟萧桓玉在这个问题上纠缠,换了个话题道:“听说皇上近日给了萧兄不少差事。”
一提到这个,萧桓玉就觉得头疼道:“也不知皇上究竟怎么想的,约是见不得我闲散吧。”
一提到这件事情,谢蕴有些担心道:“章家是皇上亲封的皇商,又与十几年前宫中的案件有关联,萧兄此番负责这个案件,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萧桓玉见谢蕴这般说,似是想到什么一般嗤笑了一声道:“放心好了,曲园刺客一案不都是这样不了了之了么,章家的案件,我这个主审官不过是个摆设罢了,你没听说么,今日刑部的人不是请了章夫人到刑部去,可有问过我的主意了?”
谢蕴毕竟不是官场上的人,听了萧桓玉的话有些不解,“这又是为何?”
萧桓玉笑了笑,道:“曲园刺客一案、章家沉船一案,关系重大,为什么皇上不交给深受其信赖的离王去查,而是交给我这个闲散惯了的人查案呢?”
不等谢蕴回答,萧桓玉自顾自的说道:“既然君心如此,我就揣着明白装糊涂了。皇上不想查,我又何必较真呢?”
吴蕊被关进刑部天牢的第三天,依旧没有人提审她。天牢有重兵把守,没人提审吴蕊,也不许任何人去看望。
宋辞年坐不住了,找过萧桓玉好几次。
“此案时间隔的太远,取证需要耗费功夫,怎能在证据不足的情况下说审理就审理。”萧桓玉义正言辞的用这几句话想要将宋辞年给打发走。
但是宋辞年又岂是轻易被糊弄的,冷笑一声看萧桓玉道:“既然证据不足,那么刑部扣押着章夫人不放是什么意思!”
萧桓玉一脸无辜的看着宋辞年,“抓人的是刑部又不是本候,本候如何知道。宋公子也知道,本候对朝中律法根本就不通,皇上让本候审理不过是赶鸭子上架,刑部既然押了人,宋公子便去找王大人问问是怎么回事吧。”
萧桓玉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怎么看怎么像是一只狐狸。他分明是不想惹麻烦上身,所以将宋辞年给推了出去。
宋辞年不是没有去找过王和,但是他十分狡猾,清楚了自己的来意之后便和他打官腔,说什么“宋公子没来过刑部,自然是不知道刑部办案的手法一贯就是这样。虽然皇上让宋公子协助审理这个案件,但是主审是景侯,本官不敢越权,有什么事情让侯爷同本官说。”
二人互相打太极,若非是手下的人拦着,宋辞年早就翻脸直接动手了。
“这些时日,那家伙为着章家的事情上下奔走,忙的够呛呢,难道你就真的不打算出手帮他一把。”
离王府,李离十分有闲情逸致的在跟凌雪风下着棋呢,丝毫不见担忧。
见凌雪风这般说,李离手中黑子落下,阻拦住了白子唯一的出路,淡淡道:“他不是找了个帮手么?”
“你是说顾衣?”凌雪风见丝毫没有胜算,将白子丢在了一旁的棋盘中道:“不下了,每次都是你赢。”
紧接着,说到正经事道:“你是说顾衣?虽然那丫头聪明,但是他们两个人无官爵在身,进出刑部都是件难事,更不要说见到吴蕊了。”
李离微微一笑,淡淡说道:“吴蕊如今是宁可死也不会说出当年的真相的,就算我出手救她也无用。倒不如,看看知道了一切真相的顾衣,会用什么办法从吴蕊口中问出当年的事情。”
凌雪风眉头皱了之皱,道:“你的意思是不打算插手这件事情了。”
李离把玩着棋子没说话,但是相当于默认了。紧接着,看了一脸愕然的凌雪风一眼道:“你要对她有信心。”
凌雪风呆了呆,看着一脸正气的李离,半响后回神道:“告诉顾衣一半真相,到宋辞年去找顾衣帮忙,都是你算计好的!”
可怜宋辞年和顾衣,被某人当做棋子还不自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