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顾衣一早便就让人备好了马车,准备再去章家。
眼见着顾衣又要出门,胖乎乎的小团子有些不大高兴,这些时日顾衣忙着章家的事情,一直没什么机会理的上他。
顾衣只得放弃了原本的行程留了下来,半上午的时候正安抚着不高兴的团子呢,老夫人身边的莺儿竟然亲自来了端居,顾衣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不过是转瞬间的事情,脸上带了几分笑意道:“请莺儿姑姑来吧。”
前些时日,顾衣的身体不大好,稍微好了些便为章家的事情奔走着,说起来已经有些时日没去给老夫人请安了。
莺儿与画眉同在老夫人身边伺候,画眉性格爽朗,这些年来对顾衣暗中照拂,与画眉的性子不同,莺儿是攀高踩低的性子。
前些年,府中临氏得顾至远信任宠爱,家中又是多以长房做主,是以莺儿一直巴结着临氏,对顾衣不假颜色。
但是如今的顾衣顶着离王未婚妻的名义,身份上自然是今非昔比,是以莺儿如今到端居便就一改之前眼高于顶的样子,进门便就殷勤的笑道:“四小姐,许些时日不见,身体可好些了?”
听莺儿这语气,顾衣可没忘记以前不受宠的时候到禧福堂给老夫人请安的时候,让莺儿通报一声都爱理不理的样子。
虽然心中这般想着,但是面上顾衣却摆出了笑意道:“有劳姑姑关心了,身体早就已经大好了。”
一面命人给莺儿上茶,毕竟是老夫人身边的人。纵然心中再有芥蒂,表面上的功夫至少要做圆滑的。
见顾衣对她如此客气,似乎是丝毫没有介意之前她的所作所为,是以莺儿一改来的路上的惴惴不安,毕竟她可是做了心理准备到这里受顾衣的冷嘲热讽的。
这四小姐倒是会做人,难怪连临姨娘都比不上她,以前倒是小瞧了她了,莺儿心中如此想着,见顾衣让吃茶,便摆手道:“就不吃茶了,是老夫人命奴婢请四小姐去禧福堂。四小姐若是无事,便跟奴婢去吧。”
顾衣略微有些意外,这么些年,老夫人可从未主动叫过哪个小辈到禧福堂去陪她呢,且见莺儿的样子,有些急。
“姑姑,可是祖母那边有什么事情吗?”顾衣略微的想了想,问道。
莺儿见着顾衣一脸迟疑的样子,笑着道:“也怪奴婢没说清楚,老夫人想着许久都没见了四小姐,便命奴婢来叫四小姐到禧福堂一起说说话热闹热闹。”
顾衣却是半信半疑,老夫人可不是那样爱热闹的人。但是想着虽然莺儿碍于她的身份在她面前献殷勤,顾衣却未曾想着从她口中听一句实话的。
但是心中纵然有百般的疑惑,顾衣却是不能不去的,转而笑了笑:“许些时日没给祖母请安,合该去看望祖母,倒是有劳姑姑跑一趟了。”
便带了远书准备同莺儿一齐去禧福堂,留了坠儿在端居哄顾泓。
却见小团子,方才被顾衣快哄好了,眼见着顾衣要出去脸色又晴转阴了。
倒是莺儿见着顾泓一脸委屈要哭不哭的模样,想了想便道:“要不四小姐也带小公子一齐吧。说起来,老夫人也许久没见小公子了。”
“不了。”顾衣想也不想的就拒绝了。
一是因为想到之前带顾泓前去禧福堂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一向乖巧的孩子忽然哭闹起来;二是,因为那日曲园顾衣落水之事,虽然是太后所为针对她而来,但是顾衣不能排除,老夫人究竟在其中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顾衣可没忘记,老夫人与太后的关系不错。如今顾家的形势错综复杂,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就算老夫人看似只知吃斋念佛,不问顾家的事情,但是为了顾泓和她的安危,不得不防。
前些时日,老夫人命人送来的木雕小龙舟,顾衣让人给收了起来。虽然她看不出什么不妥的地方,但是准备等田一回了长安带给他看看。
见着莺儿有些愕然的样子,顾衣也察觉到自己拒绝的太快,不妥。
便笑了笑解释道:“前些时日泓儿受了惊吓,好几天晚上都没睡好,大夫也说了要在家中静养。”
顾衣这般一说,莺儿蹙了蹙眉倒是也没多想什么了,便就笑道:“既是如此,那四小姐便就同奴婢一同去吧,不要让老夫人久等了。”
莺儿与画眉一样,同是老夫人身边的大丫鬟,身份地位一样,是以在暗地中少不得有些较量。顾衣与画眉关系交好,也就注定了不可能拉拢莺儿,是以眼见着莺儿因为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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