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轻轻抚着墓碑。有微风吹拂起他垂下的几绺头发,慵懒得很。
隐隐的,山谷外似乎传来急急的脚步声,来人似乎非常着急,已然是小跑过来。转身,却见顾柔嘉手里捧着那只呆头呆脑、还在炸毛的灰鸽,跑得小脸儿微红,一见沈澈立在山谷中,顿时欢喜,手儿一松,那呆鸽子显然没想到她会忽然放手,扑棱棱的落到地上,“咕咕”的叫。
有几日不曾见她,沈澈心中想得很,淡漠的俊脸上柔和了不少,尚未说话,她已然撞进了自己怀里,她那样轻巧,被沈澈稳稳托住身子的同时,小手伸出,紧紧搂着他的脖子,踮着脚将脸儿埋入他的颈窝,瘦弱的双肩微微抖动着,倒像是哭了一般。沈澈不明所以,心中一痛,揽着她低声问:“谁欺负你了?”
他视若珍宝的女孩儿,怎能容人欺负?!
谁知怀中状似哭泣的顾柔嘉摇头,声音闷闷的透着委屈:“想你了,好想你,却不知怎么才能见你。”她抬起头,委屈得眼圈儿都发红,“我不知道怎么见你,本是还在踌躇要不要来这里等你。可是你要是一直不来,我可怎么办,别人会笑话我的。”
她撅着小嘴,模样诱人至极。沈澈无奈一笑,轻抚她的长发,将她抱入怀中,下巴搁在她的发顶,淡漠的声音低醇如酒:“我若是始终不来,嘉嘉若是变成了望夫石可如何是好。”
“谁要做望夫石!”顾柔嘉哼了哼,气得张嘴咬他,贝壳似的小牙齿轻咬他的肩,像是学习如何捕猎的小兽,只是她力气小得可怜,不仅不疼,反倒是痒酥酥的。她又羞又恼的样子颇有几分风情,沈澈抱着她,忽的笑出声来,微微俯低了身子,将她紧紧抱在怀里,附在她耳边呢喃:“你可知我也想你?”
顾柔嘉身子一颤,心窝里涌出蜜一样的甜腻来,转头细细看着他的侧脸,深沉如海的眸子,英挺的鼻梁,微微抿出笑意的唇,俊美得仿佛谪仙。顾柔嘉就像是吃了酒,醉得有些迷离,小手抚上她看不见的那半张脸,轻轻吻了吻他的唇角:“你想我,就跟我想你是一样的。”
两人离得那样近,她柔嫩的唇瓣轻轻触及自己的唇角,沈澈都能感觉到她细腻嫩滑肌肤带着的温热,勾唇一笑,大手便压在她后脑上。顾柔嘉顿时一怔,看着眼前被放大的脸,本能的觉得不好。沈澈唇角弧度愈发的大了,冷清低沉的声音满是魅惑:“心悦的女孩儿主动送了上来,嘉嘉觉得,我该有什么反应?”他呼吸间带出清凉的薄荷香气,顾柔嘉皱着脸儿要拒绝,他已然轻轻吮住自己的小嘴,舌尖探入,勾着她的舌,颇有几分蛮横。顾柔嘉无力的哼哼着,由得他紧紧抱着自己,小嘴被他吻得发麻,呼吸也渐渐有些不畅。
直至他意犹未尽的松开自己,顾柔嘉当即便软了下去,若非扶着他的手臂,只怕非要摔下去不可。沈澈将她抱在怀里,细密的吻落在她脸上,全然是安抚之意,顾柔嘉瞋了他一眼,哼哼着啐他:“色胚。”
“嘉嘉喜欢不是么?”沈澈笑着搂紧她,指尖摩挲她有些发红发肿的唇瓣,勾唇微笑,眼里又闪现着狡黠的光辉,吓得顾柔嘉忙不迭抽身离开,吓得啄食地上小石子的呆鸽子扑棱棱的飞出一段距离,又停了下来。
两人说笑间便进了屋,屋中陈设依旧十分简单,但却无端温馨非常。顾柔嘉坐在桌案前,看着灰鸽从外面飞到桌案前的窗户上站定,自己梳理着羽毛。她托着腮,静静的看着,倒像是陷入了沉思。知她爱吃点心,沈澈自取了些桂花金糕卷来,回来便见她躲在桌案前看灰鸽的样子,不免好笑,搁了点心,从背后将她抱入怀里:“嘉嘉在看什么?”
“我不过在想,这只灰鸽呆得很,你作甚还要令它送信?”他好闻的味道将自己包裹,顾柔嘉将脸儿贴在他的脸上,软软的撒娇,“若是它迷了路,送到别家姑娘那里去了,可怎生是好?你这样谨慎的人,怎会养一只呆鸽子?”
“倒是有些呆。”将她抱到自己腿上坐定,沈澈取了一块桂花金糕卷喂给顾柔嘉,见她吃得香甜,轻吻她的脸颊,她细腻的肌肤透着香气,让沈澈迷醉之余,心中起了逗逗她的心思,“只是这灰鸽呆头呆脑的,总让我想起嘉嘉,心中难免怜惜了些,也就养了它。”见她瞪大了眼睛看自己,沈澈一本正经的将她耳发掖好,乌泱泱的眸子里带了几分笑意,“嘉嘉犯傻之时,比这呆鸽子聪慧不了许多。”
腮帮子气得一鼓一鼓的,顾柔嘉将自己手中咬了一半的金糕卷塞入了沈澈嘴里。他也不嫌是她吃过的,吃得很慢,斯文优雅,又吻去她唇角点心的残渣。他亲昵的举动臊得顾柔嘉面红耳赤,小小的心里倒是生出了报复的意思来。当即搂着他脖子、指着呆鸽子问:“那你也不曾给它起个名字么?”
沈澈眸子里透出了然的笑意来,摇头说:“不曾。”
“它这样呆头呆脑的,又不聪明,我倒是有个好名字给它。”想到自己的怀计划要得逞,顾柔嘉声音里很是雀跃,喜滋滋的说,“就叫它小九吧。”一面说,心里一面促狭的窃喜,让他坏,让他取笑自己,这回……哼哼!
“小九?”沈澈扬了扬眉,语气倒是依旧淡漠,看着笑得促狭的顾柔嘉,反倒是不说话。呆鸽子“咕咕”直叫,好似在对这个名字表示附和。沈澈懒洋洋的将顾柔嘉抱紧了些:“当真要叫小九?”
“自然当真了!”顾柔嘉卖力的点头,一派懵懂天真的样子,“它又呆又傻,这名字和他甚是相衬。”
沈澈“呵”一声轻笑:“嘉嘉这促狭鬼……”他声音轻柔,听得顾柔嘉身子一软,还没等来得及得意,便被沈澈抱到了床上。他唇瓣轻轻蹭着她的:“我要怎么样奖赏嘉嘉呢?”
心中暗叫不好,顾柔嘉忙说:“沈澈,好沈澈,我再也不做促狭鬼了,你不要打我……”
“我怎舍得打你?”沈澈无声一叹,她撅着嘴的小模样甚为灵动,让他怜爱之余,想好生欺辱她一番。他一面说,一面坐起身,大手脱了她的鞋袜。她的脚丫子又白又嫩,像是从来没有晒过太阳似的,雪白一片,仿佛能掐出水来。就算是大燕民风开化,但女子的脚也几乎只给夫婿看的。他大手凉凉的,握着她的小脚丫把玩,羞得顾柔嘉遮住脸儿,娇娇的叫道:“凉呢,你坏死了。”
“还有更坏的。”沈澈握了她的小脚丫,脸庞柔和非常,也不知道捏了哪里,一股子又酸又麻的感觉从脚心蜿蜒而上,顾柔嘉要躲,但沈澈哪里肯依,只揉着她脚心,由得她躺在床上扭动着身子,也始终不放开她的脚丫子,冰凉和酸麻齐齐袭来,让顾柔嘉颇有些受不住,撒着娇告饶,他也始终不为所动:“嘉嘉还坏不坏了?仗着我疼你,就敢拿我开涮了?”
“你恶人先告状,分明是你先取笑我的。”顾柔嘉不服气的顶了一句,沈澈“嗯”了一声,轻笑:“还敢顶嘴,该罚。”说罢,照着她白嫩的脚心一捏,那酸麻的感觉便更甚了,她扭着身子,声音里也带上了几分哭腔,娇娇的告饶说:“澈哥哥、九哥哥,嘉嘉知道错了,往后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