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颜犹豫看了她一眼,解释的话,不好说出口,她同情自家主子,自求多福吧。
……
沈均辞头发出剧烈的疼痛,来告知他身体不舒服。
他没有想到,赫连凌身边,有那么多高手。
也不知道他居然调查他这么深入了。
胸膛内传来阵阵的痛楚,他看不清楚环境,干涩难受得喉咙,他需要水润润喉。
“水。”
坐在他床边,一夜未睡尹如凡娇躯一顿,她眼睛里面满满的惊吓与不信。
她家傻子,会说话?
宛颜也站在她旁边,小心翼翼观察她的表情,观察她的表现。
就在宛颜提心吊胆之下,她起身,倒了一杯水,温柔扶着沈均辞起来,水放在他唇边,“喝完再休息一下。”
沈均辞的身体僵了一下,不是邬剑?
这是沈王府?
他怎么回来沈王府?
就那么一下,他很快就恢复了,因为发热,他眼眶有些烫,模模糊糊看着那张让人反胃的面容。
他轻轻张开口,喝着水后,他再次躺了下来。
沈均辞很快陷入一种迷糊的状况。
尹如凡刚想身,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心一慌,手猛地牵住她的手。
哑哑的声音,带着委屈,带着一些恳求,“母后,别走,均儿怕。”
尹如凡猝然回眸,呆呆看着沈均辞,大大的眼睛眨了眨,冰冰凉凉的玉手,再次放在他的脸上,“嗯。”
可怜的孩子,一定是受到不小的惊吓,才会不敢说话。
怕多说一句话,会被打对吧。
尹如凡心因为心疼,软化了,成了一滩水。
那刚刚冒起的一点点的怀疑,因为那一句话,抛到脑后了。
沈均辞睡得很沉……
在梦里,有一道温温柔柔清脆的嗓音不断在耳边,回荡着。
在梦里,有一双柔柔软软的手,在为他驱赶身体的疼痛。
在梦里,他仿佛又回来,那无忧无虑的童年,哪怕只有短短五年的童年。
那时候,母后还在,那时候,父皇慈祥,那时候,他兄妹二人,常常因为争抢而吵架哭泣。
夜间,守了一天的尹如凡终于忍不住睡着了。
邬剑跳下来,点了尹如凡的睡穴,走上前扶起沈均辞,“主子,事情办好了。”
沈均辞颔首,忍不住咳嗽几声,神智依旧不清晰。
邬剑忍不住道:“主子内伤还未痊愈,王妃给您的药,能不喝就推掉吧,对您的伤势没……”
“你在教本王做事情吗?”冷冰冰带着浓浓杀意的话,止住邬剑的话。
“奴才不敢。”
“不敢,别多话,扶本王起来。”
沈均辞吃力撑着自己的身体,撑了半天,发现自己实在无法爬起来。
邬剑不赞同沈均辞起来,他那个破身体,还是乖乖躺着吧。
可是在沈均辞锐利如刀刃的眼神下,他认怂了,乖乖扶着他起来。
好几次他都晕过去,靠着意志力硬生生挺了过去。
他爬了下床时候,触碰到尹如凡冰凉的手,他抬手,把被子盖在她的身上。
“凌王那边查到多少了?”
沈均辞咳得手拿不稳茶盏。
邬剑担忧看了他一眼,“并不是很多,只是小侯爷接下来会有危险。”
“叫他滚远一点。”
“是。”
“南阳王那边还没有给消息?”
“南阳王正在准备世子的丧事,而且决定在宫中那一位生辰时候举行。”
沈均辞嘴角露出一抹很淡的笑容,“很好。告诉他,我们已经准备好一切。”
他提笔写了一封信,交给邬剑。
邬剑收好,扶着沈均辞去床上,打算离去时候,骤然停住脚步,“程大夫问主子,王妃身上的毒,解不解?”
沈均辞扬了下眉毛,“她白费力了?”
那媚药,不用多想,就知道她的目的。
结果,事实还真是残酷。
邬剑颔首,“想必如此。”
“不必了。”
“是。”
雨水滴滴答答的下着,冷得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