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在疗养院里面带着。
甚至连情绪都不能有太大的起伏。
但若是只是保守治疗,就必须要在两年之间找到她适合的心脏,一旦找不到,那面对的就是她的香消玉殒。
这两种情况都是他不愿意面对的。
因为他不可能一直在国外陪着她,但是一想到要和她分隔两地。
他的心,他的骨髓,都在疼痛不已。
“我……和她商量商量吧,毕竟有些事情,就算我做了决定,她也不一定会跟着我的决定走。”
他算是看清楚了。
沈星羽看上去温和极了,但是在某方面又格外的执拗。
她不愿意做的事情,他就算帮她下了决定,最后也会走上她要走的路上去。
杜衡愣了愣,随即点点头:“应该的。”
唐靳禹满腹心思的出了杜衡的办公室,临走也没忘记从他那里拿一份资料,抓在手上。
刚进了病房,就看见床上的点滴瓶快要到了底,连忙按了呼叫铃。
很快,护士便拿着第二瓶药水,呼啦啦的进来,快速的换了后,又呼啦啦的离开了。
这些护士在顶楼工作时间长了,对于这些富豪家的人都看习惯了,也没有什么刻意勾引的举动,行动间都是落落大方的。
“总裁,视频监控已经出来了。”
威廉在这个时候突然推开门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平板电脑。
上面的画面在动作着,很显然,这就是那家咖啡厅的监控了。
唐靳禹面色一凝,拿着平板就出了门。
站在门外,他播放了视频。
视频很清晰,可以看的出来,这个视频摄像头是个很新的东西。
上面清晰的播放着来来往往的人。
突然,一道纤细而婀娜的身影出现在屏幕中。
女人没有戴帽子,也没有戴墨镜,就这么大大方方的出现在屏幕中,甚至还刻意的走到摄像头的前面,对着摄像头来了个飞吻。
唐靳禹的脸色猛地一白。
他急急忙忙的将视频就往后拉了一点。
又仔仔细细的看着女人的口型,只见那口型十分的缓慢。
但确确实实的说出了四个字——我回来了。
她是谁?
她为什么会说她回来了。
她这幅模样,再加上将沈星羽喊过去的举动,说不是说给他听得,他都不相信。
那张脸,绝美非常,却有一抹熟悉的影子在里面。
到底是谁?
为什么会有熟悉的感觉?
他捂着眼睛,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面,整个大脑陷入了一场思维风暴中。
到底是谁,是谁,是谁?
是——
唐靳禹猛地睁开眼睛,脑海中一阵电光石闪。
他仿佛看见了那张扭曲的脸,被人抱在怀里,一团血肉从裙子里滑下来。
笑的猖狂无比,满脸惨白,却扭曲着表情:“我不会生下你的孩子,绝对不会。”
她是——容雅笙。
他曾经的大伯母。
“她回来了。”他喃喃自语着。
整个人的身子情不自禁的颤抖着,急急忙忙的掏出手机,给远在研究所的唐海渊打了个电话。
唐海渊的实验正进行到了关键的时候。
根本没法分心接电话。
最后还是助手被电话吵得没办法了,只好脱了一次性胶皮手套,接通了电话,举到了唐海渊的耳边。
唐海渊一边举着量杯,一边举着仔细的观察着反应。
唐靳禹的声音有些气弱,带着几分不敢置信:“四叔,大伯母回来了。”
“砰——”
“啊呀,这杯药完了。”助理尖叫着往后跳了一步,双眼心疼的盯着唐海渊手里的那杯药。
唐海渊却丝毫的心神都没分到这瓶药上面,连忙脱掉手上的手套,接过电话就出了们。
丝毫不管身后的一片狼藉。
“你怎么知道她回来了?”
“她把星羽喊出去了,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星羽哭的晕过去了,又打了一针保心针脸色才好了几分。”
唐海渊头疼的揉了揉额头:“都是造孽啊。”
唐靳禹不明白当年的官司,但也知道,唐家估计和这个大伯母之间的关系并不好。
当初大伯没死之前,还有几分香火情。
后来大伯死了后,大伯母也就消失了。
如今,整个唐家剩下的,一个是当年的罪魁祸首,一个是当年自己丈夫睡了别的女人的罪证,还有一个,却是当年明明看见了,却只顾自己逃跑的懦夫。
“她既然找到了沈星羽,你就要小心一点,防止她对星羽做出些什么来,这个女人心狠手辣,做什么都不奇怪,她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不仅仅是星羽,就连你自己,多要注意安全。”
唐海渊揉了揉额角。
他可没忘记,当初无意之间看见,容雅笙差点掐死唐靳禹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