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衡带来的鸡汤和米粥都炖的黏糊糊的。
很显然,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炖好的,沈星羽吃完了一碗鸡汤,顿时觉得身上的力气恢复了不少。
唐靳禹扶着她的手,带着她在房间里走了两步,才稳住了身子,能够自主的开始行走。
能自己走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卫生间洗漱去了。
连续三天都没洗漱,她刚刚吃饭的时候,要不是因为肚子太饿,她是一口都吃不下去,虽然她的洁癖没有唐靳禹那么变态,但是也不是那种三天不洗漱也无所谓的强悍女人。
好容易,洗漱完毕,从浴室走出来,才有一种重新活过来的感觉。
“你……没哪里难受的吧?”唐靳禹走过来,目光上下扫视着她,眼底是掩饰不住的关怀。
沈星羽动了动手脚,一脸莫名:“没有啊,我觉得我挺好的,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儿。”
说着,还做了个大力水手的招牌动作。
只是唐靳禹非但没有感觉高兴,反而有种说不出的揪心。
总觉得,现在的沈星羽给他的感觉,跟那个回光返照似得。
这么一想,唐靳禹的心里就更加的悲凉了。
“你要不要再喝碗粥?”唐靳禹压抑住心底的想法,语气平常的问道。
沈星羽走到桌子边,一边擦着头发,一边看了看保温瓶里面的粥,顿时觉得肚子又饿了,拉开椅子坐了下来:“也好,我闻到姜片的味道了,看来是姜汁粥,喝了正好暖暖身子,靳禹,你要不要也喝一碗?”
“我不用了,你先吃,我出去找找我四叔。”
唐靳禹一边说,一边转身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在房间里还故作镇定的表情,才房门关上的一瞬间,猛地沉落了下去。
甚至带着几分浑浑噩噩的来到了杜衡的办公室。
而杜衡早早的就放了两杯茶在那边,似乎早就知道,他会过来。
“你来了?”杜衡抬起头来,目光清正的看向他。
唐靳禹点点头,走到椅子边坐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温茶,才真的感觉到那心脏似乎活了过来。
两个人就这么静静的坐了好一会儿,他才抬头看向杜衡:“我问你一件事。”
“你说。”
杜衡动了动身子,好整以暇的等候着。
“当时……容雅兰死之前,最后一个见的人是你,你知不知道……她死的时候,她的脸……”
虽然唐靳禹的话还没说完,但是杜衡已经知道他要问什么了。
他叹了口气,有些事情,并不是没有人发觉的。
“就是你想的那样,毫无死气,十分美丽。”
唐靳禹的脸色顿时白了白,顿时想到了愈发美丽的沈星羽,嗫嚅着唇:“那星羽……”
“其实也不是你想象的那么严重,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们这样,恐怕是用了什么药的……”说道这里,杜衡又是一阵唏嘘,摇摇头,要是这种药被人知道了,恐怕又是一阵腥风血雨。
这容家的秘密,实在是太多了。
“不过,是药三分毒,容雅兰死的又太快,谁都不知道这个药用到最后是怎样的情况。”
杜衡回忆起当初容雅兰死之前的模样,若说容雅兰是被这个药逼死的,倒不如说,容雅兰的身体实在是太孱弱了,而且,她本身自己就没有多少求生的意志,所以才会那么快的就去世。
所以说,当时容雅兰可以算是,自己放弃了自己。
她太苦了,苦了一辈子。
在给自己的女儿找到了一个可以托付的人之后,就毫不犹豫的放弃了生机。
只可惜,她设想的很美好,然而死之后的事情,并不如同她想想的那么美好。
“是啊,谁都不知道是怎样的情况。”唐靳禹张了张嘴巴,说的极为艰难。
“不过,就目前来看,那个药暂时对她没有什么不好的作用,反而有种一直在修复她身体的感觉,滋补能力很强。”杜衡想到之前在血液中检测出的成分,不由得对这个药充满了兴趣。
能让人变美,还不停滋养身体的药,怎么看都不符合常理的。
他跟着唐海渊身后,其实一直在对一些古籍上面的药物进行复原的研究,但是怎么也没想过,现实中居然真的有这么违背常理的药物的出现。
别说是他了,唐海渊在唐靳禹回来后,也将手里的东西一交,带着沈星羽的血样就进了研究室,到现在还没出来呢。
“那会不会,这种药其实是一件好事呢?”唐靳禹闻言眼睛一亮,不由得有些激动的握紧了椅子的扶手,呼吸都有些急促了起来。
“这个就不知道了,毕竟这种药的成分是什么我们也不知道,还有作用以及后果,只有夫人自己知道。”
杜衡无奈的摇摇头:“反正,我对这药……不是很乐观。”
想从沈星羽的嘴巴里知道这种药的成分,几乎是不可能的。
若是这个药真的那么容易透露的话,当初容家也就不可能这么轻易的被覆灭了。
反过来想想。
一个家族冒着另可溃散的可能,都不愿意拿出来的药方,可见珍贵到了何种程度了。
听了杜衡的话,唐靳禹的气势顿时又萎靡了下去。
杜衡看着他的模样,不由得叹了口气:“放心吧,老师已经进了研究室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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