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尤其那时候唐靳禹瞎了眼似得喜欢上了沈紫灵,他三年都没回过雪海居,等唐靳禹和沈星羽结婚的消息传了过来的时候,他才收拾收拾东西,回去了雪海居。
他虽然一句话都没说,却用行动表达了自己对沈家的不喜。
后来他也曾想要动一动沈家,却发现,沈家的水,深的很。
唐靳禹点了点头。
他现在也没有心情去管沈家的事情,总有秋后算账的时候,只是她现在更在意的是沈星羽的安危。
“我马上将这个药送去他们的地址去。”
“嗯。”唐海渊闻言也站了起来,套上笔帽,伸手脱掉身上的白大褂,直接起身跟着他身后往外走:“我虽然离开部队很多年了,但是陆老先生以前是我的老首长,我拼着以前的情分,或许还能说得上点话。”
唐靳禹闻言,浑身猛地一颤。
不敢置信的回头看向唐海渊那双温润的眼睛。
曾几何时,部队对于唐海渊来说是一处禁忌之所。
可是,现在,三叔却要因为他的事情而重新去面见曾经的故人。
他的感动,在心底,酸涩难言。
他一把握住唐海渊的手,狠狠的捏了一下。
“谢谢你,三叔。”
“呵呵,我是你三叔,不为你着想,为谁着想呢?”
他没有自己的孩子,自然,唐靳禹就是他唯一的精神寄托。
唐靳禹拿了药,就直接让谢思杨将他送去了那个地址,是一家很小的餐馆,有些破旧,但是走进去,就会发现里面别有洞天,他进去后,才报了个名字,就看见一个背着绿色小包的少女跑了过来。
脸上带着甜甜的笑意,只是那双眼睛里面却没有多少情绪:“你好,我是陆少将的副官,我来接药的。”
陆少将……是陆衍。
连最基本的信息都不屑于掩盖了么?
唐靳禹伸手,僵硬的将药拿了出来,放在女人的手心里。
“你能告诉我,这个药的主人,现在还好么?”
少女嘻嘻笑了一声:“好着呢,我们少将很喜欢沈小姐呢。”
少女的年纪不大,看着也就十多岁的模样,还是个不懂得爱情的年纪,只以为唐靳禹是个医生。
丝毫不知道,那个沈小姐,是眼前这个男人深爱的女人。
也是他的妻子。
她将用封蜡封好的瓶子塞进包里,对着他们摇了摇手:“我先回去了。”
说完,便一阵风的跑了。
唐靳禹双目怔怔。
恍然间猛的一个踉跄,膝盖一软,手飞速的撑在桌沿,才堪堪稳住了身子。
“你没事吧。”
谢思杨连忙扶住了他的手臂。
唐靳禹摇了摇手,神色却依旧没有好多少。
谢思杨连忙拿了个凳子让他坐了下来:“别着急,至少说明夫人还是安全的。”
“是啊,安全就好,安全就好。”
他的要求不高,只要沈星羽好好的就好。
…………
沈星羽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些什么,也不知道唐靳禹已经和陆衍搭上了话。
她坐在房间里,拿着画笔画画。
她的手很稳,曾经唐海渊都想要收她做徒弟,更是夸赞她的手比杜衡还要稳,现在拿起画笔,画出的画自然也更加的栩栩如生。
“这个画不错,学过?”
陆湛啃着苹果从后面走出来,目光落在那画着一个苹果的素描纸。
而画上的苹果则是被他啃在了嘴里,嘎吱作响。
沈星羽放下画笔,摇摇头,细长的手指轻轻的摩挲着纸张上面的铅纹,眼底染上怀念,声音轻柔极了。
“没有,我不喜欢画画,但是我的母亲很喜欢,以前她开咖啡厅,里面的装饰画都是她画的,但是她画的很丑,每次画完了,我都要帮她修改半天,才能挂出去。”
只是后来嫁进了沈家,她怀孕,流产,最后被殴打,每天都在无尽的操劳中孤独的度过。
画画,就成了一件极为奢侈的事情。
她不喜欢画画,但是在容雅兰去世之后,她偶尔也会拿起画笔。
怀念那个逝去的母亲。
陆湛想起来,沈星羽的母亲似乎前一段时间刚刚去世。
他的脸色僵硬了一瞬,随即低声道歉:“抱歉,提起了你的伤心事。”
“没事,没什么好伤心的,死对她来说,或许是一种解脱吧。”
她报复了沈宏德,可沈宏德只是心里难受,却没有伤筋动骨。
说到底,还是自己过不下去了吧。
背负着的恶意,带给女儿的痛苦,都是压倒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残忍极了。
“活着对她来说,才是地狱。”
陆湛不知道沈星羽为什么会这么说,但是也能意识到,他们母女过的似乎并不好。
他想起资料中,沈星羽用肾脏威胁唐靳禹结婚的事情。
不由得眉眼轻敛:“你嫁给唐靳禹,也是因为想要逃离那个家么?”
“大概是吧,或许是因为我爱他,也可能,我和我妈一样的懦弱,只想逃避。”
“可是,唐靳禹不爱你吧,他喜欢的是那个沈紫灵?”
沈宏德的另一个女儿。
沈星羽的手指颤了颤,抬眸,看向站在画架后面的清隽的男人,声音清冷中带着悠然。
“他曾经不喜欢我,但是现在,他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