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沈星羽的脸被男人贴着胸膛,再加上情绪太过于激动,再也扛不住的,眼前一黑,整个人就这么瘫软在了男人的怀抱里。
“星羽,星羽……”
陷入黑暗之前,看见的是男人那张惊慌失措的脸。
…………
沈星羽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回到了自己的病房。
她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双目无神的看着天花板,直到拖鞋碰撞地毯的闷闷的声音传来,她才幽幽的转过头,朝着来人看过去。
唐靳禹身上依旧穿着睡衣,脚上也穿的是拖鞋,肩膀上还披着外套。
手里端着咖啡杯,她哪怕躺着,都能闻见里面的香气,但是她却没有胃口想要去喝。
男人的脚步猛地顿住,脸上有些错愕和不自然的与她的视线碰撞上。
“你怎么还在这里?”沈星羽冷漠的看着他,有些不客气的质问道。
唐靳禹的手微微一顿,有些不是滋味的放下杯子,以前的沈星羽不会用这样冷漠的语气和他说话。
苦涩的勾了勾唇角:“你晕倒了,医院那边还要签字,我不放心,就留了下来。”
说着,走到床沿坐了下来,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你感觉怎么样,头晕么?还好没有发烧,不过你在冷风口坐了那么长时间,你是不要命了么?”
沈星羽歪着脑袋,疑惑的看着他,眼底满是不解:“靳禹……为什么你突然会变得这么好?”
唐靳禹的脸上不由得染上一丝尴尬。
“是因为你不想和我离婚么?”沈星羽继续不依不饶的问道。
离婚两个字一出来,唐靳禹的脸色顿时有些不好起来,可沈星羽却仿佛找到了什么好玩的玩具,恶劣的勾了勾唇。
“可是……我已经决定和你离婚了,靳禹……”
“别说了。”唐靳禹开口直接打断了她接下来想要说的话,脸色变幻了几番,就在沈星羽以为他压抑不住内心的怒火的时候,他的脸色出乎意料的平息了下来:“这些事情,等葬礼结束后可以么?”
妈妈的葬礼啊……
“好。”她点了点头。
至少在妈妈的葬礼上,她还是希望能给他一个完美的葬礼,至少,女儿女婿能在她的墓碑前,表现出一番所谓的夫妻恩爱的模样来。
“我的身体……已经没事了吧,我什么时候能够出院。”沈星羽眨着眼睛,疑惑的看着霍云峥。
“再躺几天吧,葬礼那边的事情交给我处理就可以了,你最近身体不好,你知不知道,听见你大出血的那一刻,我的心跳都要停止了,我真的很怕,很害怕你出了什么事情,星羽……你答应我,一定要好好的。”
这样的唐靳禹让沈星羽觉得陌生。
在她的记忆力,唐靳禹不是这个样子的。
他清冷,高傲,有自己的原则,哪怕因为沈紫灵的关系变得有些脑残了,也不会像现在露出小心翼翼讨好的神色,显得有些卑微。
这样的唐靳禹让她看得有些心疼。
她抿了抿唇,终究还是不忍心继续说离婚的事情,只好将这件事放在心底,希望过了这段时间,再提出来。
沈星羽大出血是因为之前小产的恶露未尽,再加上劳累过度引起的,本身的器官并没有什么病变,在医院里休息了几天基本就能出院了,以后只要好好进补,好好补充营养,几乎就没有问题了。
甚至体内的毒素被排了差不多干净了,还能算得上因祸得福。
唐靳禹是在一个温暖的午后将她接回了雪海居的。
她身上穿着厚厚的棉袄,从头到脚被包裹的密不透风,甚至比她当初坐小月子的时候,还要更加的隆重几分。
她这次被安置在唐靳禹的房间里。
一进家门就看见满地的行李箱,管家还站在楼梯上指挥着佣人不要乱碰,将东西给碰坏了。
唐靳禹有些意外:“这是怎么回事?”
“先生要去澳洲那边住一段时间,现在已经在机场了。”管家恭敬的颔首回答道。
唐靳禹不在意的点了点头,实在是唐季倡这样突如起来的想法的时刻实在是太多了,他已经有些麻木了。
很快,这些行李就被管家给运了出去。
沈星羽直接被抱上了二楼,放在了床上,福妈满脸心疼的忙前忙后的,不过最近她去医院里面的次数多,对沈星羽的病情还是有所了解的,尤其是那所谓的因祸得福,这让她也不知道是高兴好,还是难过更好。
“星羽你好好躺着,我下去给你煲汤喝啊,你先睡一会儿。”
沈星羽一如既往的乖巧的点点头,神色安详的仿佛一个孩子。
福妈想起那个容女士才短短的时间不见,竟然也已经算是阴阳两隔了,不由得在心底又是一阵唏嘘。
轻手轻脚的关上了房门,福妈一出门就看见管家在对着她招手,又指了指书房门,顿时心领神会的点点头。
不过却还是先去了厨房,已经从幸福花园回来了的赵妈正在里面忙碌着。
“赵妈,给少夫人炖点补血的汤。”
“哎哎。”赵妈的脸色也有些憔悴,她和容雅兰的关系还不错,如今看见她惨死,不免心底有些兔死狐悲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