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道。
“你说得倒轻巧,你有阮氏集团,有你爸留下的祖业,可以拥有自己的事业,可我呢,在官场上只能靠自己,有哪个当官的不是采取各种手段上位的,你以为有能力就能上吗?真是太想当然了。”阮家俊脸上僵硬的肌肉微微抖动着,冷漠绝望地说道,
“你若没有什么事,我要走了,不必多费口舌,浪费了彼此的时间。”
阮家俊说完,脚步朝着翠绿园迈去。
“家俊,我希望你能好好想想我说的话,认清形势,有什么事情记得随时都要来找我,毕竟我还是不想让你蒙冤的。”阮瀚宇朝着阮家俊远去的背影沉声说道。
可阮家俊的脚步只停顿了一会儿后又继续迈开了步子,绝然朝着前面走去。
阮瀚宇明眸里的光是深深的无奈,摇了摇头。
翠香园的楼下是清清冷冷的夜风,凄冷的路灯被秋风吹得灯光摇摇,孤寂落寞,猫头鹰的叫声不时响起。
阮瀚宇徘徊在楼下,望着二楼木清竹的卧房,心情却是无比的沉重。
阮爱俊说得没错,现在乔安柔已经怀孕了,他能怎么做?
清竹,对不起,我伤害了你。
伸拳砸在树干上,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木清竹清早醒来时,胃里又是翻江倒海的,肚子也是胀痛得难受。
这些天的孕吐现象已经好转多了,但每天不时都还会冒出来,非常的难受,更让她难受的是,每天浑身都没有什么力气,只想睡觉,更没有什么胃口,淳姨每天端过来的饭菜基本上没吃什么,为了怕人起疑心,都是偷偷给倒掉了。
季旋每天上午去医院看望阮沐天,她就把时间定在下午,尽量不与她碰面。
就这样,每天上午在丘管家的陪同下,木清竹处理着阮氏公馆的家事,下午到医院去陪阮沐天与妈妈,晚上回家时也是困乏得很,只想睡觉。
这样的日子过了二天。
这天早晨,刚刚醒来,照例跑到卫生间去吐了一阵后,才冼簌好,下到楼下来。
张宛心就已经坐在楼下等她了,她是唯一一个经过木清竹认可的住在二楼的客人。
这二天有了张宛心,木清竹的日子似乎增色了不少,就连饭桌上,季旋对木清竹的冷面冷脸,或是乔安柔对木清竹的敌视,都被张宛心给挡了不少,张宛心早就看出了木清竹的宭境,因喜欢她的为人,更是敬佩她的才能,几乎想都没想就站在了她这一边了。
阮氏公馆的佣人自从木清竹大闹翠香园与阮奶奶让她当家以来,基本上分成了二派,一派站在了季旋与乔安柔那面,毕竟季旋才是这个家的大头继承人,名正言顺,另一部份人看到了木清竹后续的潜力,特别是阮奶奶与阮瀚宇对木清竹名面上的处处维护,认为她前途最大,毅然选择了她,还有一些性子沉稳的人则是处于中立状态。
木清竹对这些倒无所谓,既然根本无意于呆在阮氏公馆里,自然就不会在意这些小事了。
“姐姐,今天上午我们要去采办年货吗?”张宛心坐在墨园一楼的吊篮里,怡然自得,朝着正在一旁清理着帐本的木清竹非常感兴趣地问道。
“嗯,年关将近了,马上要采办年货了,但并不需要我们去,交给丘管家就行。”木清竹整理着帐本,微微一笑。
“姐姐,今年是你当家了,你说要不要举办一个特别的新年宴呢?”张宛心歪着头饶有兴趣的问道。
“哦。”木清竹心中一动,对她的奇思妙想也感到兴趣盎然,毕竟新年将会有三天阮氏公馆的子孙包括女儿女婿及亲家齐聚墨园,热闹三天三夜,到时还会邀请一些关系好的世交名流过来同聚。
想当初木清竹就是在这样的聚会中来了阮氏公馆拜见阮***,而张宛心也正是因为这样的聚会邀请,那些年每年都会来到阮氏公馆里住上一段时间的。
应该说这样的聚会对她们的记忆都很特别。
因此当张宛心提出来时,木清竹的心思动了下。
这些年自从奶奶不管外界的事后,这个聚会已经非常消沉了,基本上算得上取消了,只不过是大家聚在一起吃餐饭就散了,只是流于形势了。
如果她能把这个聚会办起来,毫无疑问,那会给这死气沉沉的阮氏公馆添上些许喜气。
眼下离年关也就二十多天了,要办还是来得及的。
“你有兴趣吗?”木清竹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