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全部都吐完了,才算平静下来。
这一吐完,就是浑身虚汗,坐在卫生间的地板上起不来。
放下马桶盖,浑身绵软无力地趴在上面,轻喘着气。
脑海里仍然是阵阵空茫,甚至不知道接下来想要干什么!
想站起来,爬到床上去,却是浑身没有一点力气。
阮瀚宇着急忙火冲进来的时候,房门已经反锁了。
“清竹。”他在外面着急的吼叫,里面没有一点声音,急得慌忙掏出了钥匙来开门。
门打开了,卧房里空空的。
“清竹,清竹。”他满头大汗,焦灼的叫。
卫生的门紧闭着。
他朝卫生间奔去。
“清竹,你在吗?”他敲着门,门拧不动,也已经反锁了。
他能确定她就在卫生间里,于是更加用力的敲门,贴着门缝朝里瞧,大喊:“清竹,在吗?开门。”
木清竹虚弱的趴在马桶盖上,耳内阮瀚宇焦灼的声音声声入耳,她虚软得没有一点力气,甚至连站都站不起来。
门被拍得重重的响,曾经阮瀚宇那好听的磁性的声音落入木清竹的耳中却是那么刺耳。
她用双手捂着自己的耳朵,压抑地低叫了起来。
好刺耳,这声音太刺耳了,从耳朵里钻进了脑袋里,脑袋是越来越刺痛了,胃里也是越来越难受,发抖着手揭开厕盖又呕吐了起来。
直吐得眼泪,鼻涕全部涌了出来,满面通红。
拉着卫生纸反复擦着,鼻子,嘴唇被擦得通红。
阮瀚宇在外面听到里面有低低的叫声与哗哗的水流声,不知她在里面怎么了,心中更加着急。
偏偏没有卫生间的备用钥匙,又担心她在里面出事,只得拍着门大喊着。
淳姨看到阮瀚宇急匆匆地跑了回来,知道他是为了少奶奶回来的,心中很高兴,忙跟着走了过来。
“少奶奶,少爷回来看您了,快开开门吧。”淳姨在外面跟着叫唤着。
一会儿后,木清竹终于平复了心情,擦干了脸上的脏物,慢慢站了起来。
他们实在太吵了!
她想出去了!
打开了门,脸色苍白如锡纸,眼神却很平静。
“清竹。”阮瀚宇看到门终于打开了,木清竹从里面安然无恙地走了出来,上前就抱住了她,把她紧紧拥在怀里。
淳姨笑了笑,退了出去,关紧了房门。
“清竹,我……”阮瀚宇搂紧了她,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木清竹被阮瀚宇紧紧搂着在了怀里,闻着他身上那股熟悉的薄菏味,闭上了眼睛,深深呼吸了一口,然后冷冷地说道:“放开我。”
“不,清竹,我不要放开你。”阮瀚宇慌乱地说着,更加搂紧了她,嘴里喃喃自语。
“请你放开我。”木清竹咬了咬唇,厉声怒喝。
“不要,清竹。”阮瀚宇死死搂着她,摇着头,忽然感到浑身发冷,木清竹的声音冰冷而决绝,这样的声音他从没有听到过,这让他非常害怕。
她应该已经知道了一切,她在恨他。
“清竹,不要,听我解释。”他搂紧了她,低头过来吻她,他的唇在她的脸上,眼睛上疯狂的吻着,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真实地拥有她,才能让她感到他的爱般。
木清竹浑身虚软无力敌不过他有力的手臂,根本无法逃脱,只能像根木头般任他吻着。
他的吻像雨点密密麻麻地落在她的脸上,硬是把她冰冷的脸吻得有了点热气。
木清竹心痛难忍,拒绝不了他,只能咬紧了唇,抗拒着他的唇,他的舌头,用她的方式拒绝着他。
阮瀚宇哪肯罢休,含住了她的樱桃小嘴,舌头不停的撬着她的牙齿,疯狂而执着,直到她呻吟一声,敌不过他的蛮力,张开了唇呼吸,他才剩势而入,完全占有了她,心满意足地吻着她,似乎只有这样才算是真真切切地占有了她,才能感到心安。
一滴清泪从木清竹眼中悄然滑落。
不,她的理智要足够清醒,再不要因为他的所谓的爱甘心沉沦了,不能就这样彻底被他占领,亵渎了自己的感情。
找准了机会,对准了他的唇狠狠地咬了下去。
直到有猩甜的气味从他们的嘴里流出来,她才放松了牙齿。
温热而猩红的液体顺着嘴角处缓缓流下,阮瀚宇已经疯了,还是不管不顾地吻着她,完全感觉不到一点点疼痛。
强烈的血腥味弥漫在他们之间,在这猩味的刺激下,木清竹忽然又感到了胃里一阵阵的恶心,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她拼尽全力推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