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木清竹看得一阵恍惚,痴痴望着他。
他此时的明眸里缱绻情深,温温柔柔,可明眸深处,木清竹硬是看到了一抹触目惊心的痛意,心底猛地抽痛了下。
“为什么还要抽烟?”飘来的烟味呛得她轻咳了下,木清竹爬起来,一把抢走了他手里的烟,面色不满,理直气壮的责问:“瀚宇,答应过我的,不再抽烟了,为什么要言而无信?”
她有些气恼,为他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阮瀚宇嘴角边是无奈的苦笑,任她抢去了烟放在烟灰缸里摁灭。
反手过去搂紧了她:“下不为例,好吗?
他的声音那么柔,柔得近似于卑微。
曾经风光无限的阮大少竟会在自己面前如此低声下气,木清竹的心里虽然有点甜却是莫名的惊詫,一股淡淡的心酸涌出来。
这到底是怎么了,这种感觉为什么会这么怪异!
木清竹实在想不出什么反常,也许情到浓时都会是这样吧。
“瀚宇,要上班了。”她拿起手机看了看,都快要九点了,该上班了。
“不,清竹,今天不用上班了。”阮瀚宇按住她,柔声说道:“清竹,我想求你一件事,你能答应吗?”
“什么事?”木清竹略略惊讶,这阮大少竟然还有事要求她,是不是听错了?莫名不安的滋味又涌上心头。
“清竹。”阮瀚宇轻搂着她的双肩,给她穿上厚实的大衣,附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清竹,从今天起,你陪我爸到美国去动手术,帮我照顾好爸,顺便,阮氏控股近期要在美国拿下一些金融投资方面的项目,这个事情也交给你了,好吗?”
阮瀚宇小心翼翼说着,满腹柔情地说道:“清竹,你妈妈我会请二个特护照看她,A城这边其它的事情都交给我,相信我,我们不会分开得很久的。”
他的大手握住了她的小手,清亮的眸子含着笑意。
木清竹的心瞬间下沉,这么说,他们要分开了吗?
想到分开,她的心就痛了起来。
明眸望着他,咬紧了红唇。
“相信我,这一切很快就会过去的,到时我们就举行婚礼。”他眸光里情深义重,低头轻吻着她,宠溺地说道:“而且把我爸爸的事交给你,这是我最放心的。”
信任,原来是对她的信任。
木清竹的心释然了,离别的伤感被信任取代了。
望着他真挚的面容,情不自禁地点了点头。
“好的,瀚宇,我答应你。”她把头埋进了他的胸前,轻轻柔柔的说。
阮瀚宇脸上是灿烂的笑,轻拥住了她,眼里的痛一闪而逝。
清竹,只有你离开A城才不会被伤害到,相信我,很快能给你一个交待的,阮瀚宇心中暗暗叹息。
知道这一去,他们将会有很久的时间不能见面,心中烦乱又不舍,可眼前的处境却不得不这样做。
他能利用年菁菁来对付莫彪,那莫彪肯定就会想到利用他的女人来对付他。
木清竹是他心尖上的女人,也是最容易被人握住的死穴,是他的脆弱点,要保护好她,不能被别人要挟利用,更不能让她受到一点点伤害。
乔安柔已经怀孕了,这个消息恐怕是她的恶梦,已是伤痕累累的她该如何承受这个消息?
而且他有预感,乔立远一家似乎并不会轻易放过她。
所以木清竹必须暂时离开A城。
这是迫在眉梢的事,也是经过他深思熟虑的,作为一个男人不能让自己爱着的女人受到伤害,这是他的责任,也是他的义务。
只有她安全了,他才会没有顾虑。
也只有她安全了,才可以放开束缚,放开手脚大胆去面对所有的一切。
分开已是无可避免。
飞机载着木清竹和阮沐天离开跑道,升上暗沉沉的天空,缓缓离开A城的时候,阮瀚宇的心里都是空落落的。
他沉锐的眼睛望着飞机的身影越来越小,消失在了暗沉沉的天空中,呆呆站了会儿,毅然掉转了头。
A城的冬天,今年特别的冷,还是正午时分就开始飘起了大雪,鹅毛般的大雪沸沸扬扬的漫天飘落,给A城带来了阵阵寒气。
阮瀚宇修长的身影走在寒风中,雪花飘落在他的棕色大衣上,凜冽的寒风把他笔挺的大衣吹得迎风飘扬,更显得洒脱不羁,英俊侃倘。
他沉稳地走进了文轩园,服务生马上迎上来把他带进了“茗园”。
乔立远西装革履,打扮得非常清爽,精明的眼神透过厚厚的镜片折射出高深莫测的光,眼珠子里白的多黑的少,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不容人侵犯的强者气势。
似乎谁要惹上了他,就会死得很惨。
屋内暖气很足,温暖如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