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的望向余道。
“你这道士说我?”
余道一点头,说:“我这道士在说你。”
得到余道的回答,羊倌一愣,然后便一脸喜色地说:“你让我过来,那我就过来了!”他端着自己吃剩半碗的面皮,直接挤到了余道身边。
看到对方这利索的动作,余道心中有些发笑,他将准备好的话压下,只是夹着筷子,一指熟牛肉,说:“吃!”
羊倌抱着自己的面碗,嘟囔着:“休说、休说……我自个知道。抓起两三片牛肉,直接往面汤里面泡,然后便搅着筷子,扒拉了一大口。
伙计从后厨走出来,他一手托着一个盘子,一手拿着个小酒坛子。
“诶!客官客官,熟牛肉端上来了,这……”
羊倌听见声音,喝到:“这甚、这甚……没见过拼桌吃面?”
“见过见过。”伙计点头,然后他赶紧放下手中的盘子,又捧着酒坛子放到羊倌面前,说:“客官,我们掌柜的说天寒,特意拿出来一坛竹叶青,让您暖暖身子,价格给您减半。”
这竹叶青虽然名字听着文雅,但实则酒性极重,属于烈酒。蜀地对竹叶青消耗最大的地方,就在那深山和高地里面。而且酿造方法也颇为奇特,已经有了蒸馏法的一二点味道。
羊倌听见伙计说的,连忙咽下口里面的面条和牛肉,他鼓着眼睛说:“怎的不早说!”
伙计听见他的话,瞥了瞥他身上穿的黑黄皮袄,还有桌上的一碗面,只是道:“疏忽、是疏忽了。”
羊倌拿过竹叶青,直接给自己拾过一个碗,倒了一大碗,然后也没有忘余道,又拾过一个碗,倒了一小碗。
他将酒碗推到余道身前,然后端起自己的酒碗,直接说:“吃酒。”说完便一骨碌灌下去一大口。
真是个舍得吃肉,会喝酒的羊倌。余道笑着,也拿起酒碗,喝了一点。
羊倌喝下一口,黑黄的脸腾腾红起来下,他不感觉醉意,又喝一大口,酒碗见底了,脸又红上一层。
余道连忙抬着酒坛子,给他倒上。
几口下来,羊倌的脸一层红过一层,最后好似猴屁股一般。但是他还舍不得放开酒碗,继续让余道满上。
余道也听他的话,一一倒上。
小店内,一个年岁不大的道士,一个中年的羊倌,两人待在一张桌子上吃肉喝酒,气氛还挺和谐,让四周的酒客纷纷侧目。
余道不在意四周人的目光,只是伺候好这羊倌,毕竟他有所求。
“怎、、的,这店家实在,酒多、、”羊倌已经眼神浑浊,浑身酒气。
余道笑着,也不应,但是将脚底下的两个酒坛子藏好了。
店里面有一个伙计来回走,这回又提着黄豆,手中还拿了几个鸡蛋,应该是要去喂驴得水。
在两人喝酒的时候,酒肆后面突然一阵喧闹,牲口叫声不断响起来。客人都转头望向店的后面,但是被挡住了目光。
羊倌喝上了头,他没在意这情况,大舌头道:“喝、、继续。”
余道沉吟一下,忽然说:“老哥,我内急,出去一下。”
羊倌睁不开眼看他,醉语道:“哈……你没用……”
余道准备起身就走,但是想了想,又从身后提上一个酒坛,和桌上那个放在一起。
“怎么、、有两个酒坛子……”
“老哥看花眼了。”
“唔、、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