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钱,那你们是如何把这座桥,修建起来的?”路清再次厉声地发问了。
接连两问,皆是问的县令哑口无言,其眼神飘忽不定,而额头更是大汗淋淋,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县令心虚了。
随后,路清冷笑了一声,继续道:“县里不曾出钱,桥却是建立了起来,钱从何来,还不从实招来。”
可县令在这个时候,似乎已经是被吓傻了,一言不发,呆愣在了原地上。
路清见此后,眉头一皱。
“怎么,事到如今,你身为县令,还想隐瞒吗?”
“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这建桥的费用,可能与一个月来,县内发生的多起凶案有关吧。”
听了这话,那县令终于回神了。
在这一瞬间,他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空了,一下子就软到在了地上。
“大人饶命啊,这凶案不关下官的事啊。”
“那些人需要钱,而且他们官位很大,还掌控着边军,我们这些小官哪敢违背他们,否则就会丢了小命。”
“所以就想尽办法弄钱给他们了,这这这……都是他们逼我做的,不关我事,我是被冤枉的。”
这县令,话说到最后都有些结巴了,明显是被吓坏了。
路清一听,脸色不由一肃,这背后居然还有人指使,而且还事关边军,引起了他的重视。
“那些人是谁?速速道来。”路清当即就出声询问了,希望能从这个县令口中,问出一点有用的消息。
可是,当那县令张了嘴,准备说了些什么的时候,他却突然喷出一口血来。
下一刻。
县令的神色一黯,直接就软到在地,再无动静了。
怎么回事!?
见了这一幕,路清不由一呆,随即连忙俯下了身去,伸手探向了县令脖子处,发现已无脉动。
县令居然死了,刚才还好端端的怎会突然死去,而且死法很诡异。
在身上,并无任何的伤口,仅仅是在一瞬间,喷血而亡!
哪怕是定力过人的路清,见了这一画面后,那也是被吓了一跳,感觉有些难以置信。
不过,他很快就冷静了下来,挥手让护卫把这尸体,带了下去查验一下,究竟是怎么死的。
而他则是坐在了公堂之上,看着文案上的那些公文和账册,陷入了沉思中。
路清摒弃了杂念,思绪快速转动了起来。
从县令的话中,虽然没有明确地知道,那些人究竟是谁,但还是从中得到了一些相当有用的信息。
那些人,在林州的官位很大,这一点县令明确说明了,所以毋庸置疑。
至于那些人为何要钱,甚至不惜动用权力,让县令来大肆搜刮钱财送过去,其目的,已经是不言而喻了。
而且,这种情况,肯定不止这一县之地,其他地方的县令,估计也绝对有问题。
具体为什么?
路清一下子就联想到了边军,而那些人收敛钱财,多半是要将这些钱财用来充当军饷。
军饷拿来干什么,自然是酬劳边军将士,这样边军才会心甘愿意为其卖命。
那些人的真实目的,已是显而易见。
预谋造反!
不错,他们之所以收敛钱财来养军,这是因为,一旦造反了。
朝廷便会在第一时间,断掉叛军的军饷,到是整整三十万边军需要养活,所以他们收敛钱财提前做着造反的准备。
至于县令,造桥的钱从何而来,那也不难猜测。
肯定是从中克扣了回扣,而他想要政绩,提升自己的官职,于是就用赃款造了一桥。
但他做得不够完美,县库里的钱一分未用,从而让路清抓到了把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