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嘴里咬着头绳,抬手抓起头发,一手固定,一手再拿头绳绑好。
“昨天他不是毕业典礼麽,我去他学校,想给他惊喜。”
“这些我都知道,讲重点!”许乔安有点暴躁。
荆星河叹了口气,“你别着急啊。”
“他不是创业挺成功的麽,就作为优秀毕业生上台发言了,然后,他女朋友上去给他送花送吻,下面掌声雷动都在起哄。”刻意在‘女朋友’三个字上加了重音,倒显得有些咬牙切齿了,“对,上台的女朋友不是我,另有其人,是他学校他系里的系花,白富美。”
“而我就站在见不得光的地方看着他们俩。”
“怪不得前天晚上给我微信说他毕业很忙让我别过去他照顾不到我。”
“合着是去照顾其他女人了。”
许乔安:“我靠。”
“陆时景这个渣男!”
现在,荆星河对此称呼不置可否,她冷嗤一声:“他发微信解释了,我也从他的解释中看明白了,就是他想把公司做大,而我,家里没钱没势,帮不了他。”
许乔安:“我艹他大爷!”
荆星河:“………”
这些事情确实难以启齿。
但不吐不快。
能有一个和她同仇敌忾的人,就够了。
荆星河垂下眼,看着投射在地板上的阳光,低低地笑了,“乔安,谢谢你。”
“谢什么谢,咱俩谁跟谁。”许乔安翻了翻白眼,从书桌上拿上小挎包,“陆时景那王八蛋,可委屈死你了,我问你,有没有手撕渣男贱女?”
“当然有。”
她可是当场就冲上去了。
像个泼妇一样。
闻言,许乔安满意地点点头,“那就好。”
荆星河:“就是没撕赢。”
他学校不少人都认为陆时景和那白富美是一对。
“………”
“笨死了。”许乔安拿上钥匙,风风火火地出门,连妆都没化,“你现在在哪儿?我过来找你。”
荆星河:“我在我新家。”
许乔安:“嗯??????”
“什么新家?????”
“我昨天,从他学校出来后,就去市区买了套房。”
“………”
“精装的,还有小阁楼,特别好看。”
“解放南路,林景公寓D幢顶层。”
“………”
你特么才是隐藏的白富美吧?
***** *****
其他人也许不知道荆星河是陆时景的女朋友。
可陆时景的那三位室友是再清楚不过的。
他们创业初期,在海城东区租了个简陋的办公楼,那时候她也跟着过去,过去帮忙。
男生们心不太细,合同什么的都交由她来过目。
茶余饭后偶尔聊天时,他们还会借此调侃陆时景,说他真是交了个好女朋友。
前一个星期,这句话还再重现了一次。
结果,
昨天,在她质问陆时景到底谁才是她女朋友时,
陆时景的这些个室友们都哑了声,或低着头看脚尖,或侧过脸看别处,没有一个人为她证明的。
她当然可以自己给自己证明,只是当时气糊涂了,就那样傻傻的,站在舆论风暴的中心,被小三了。
她看着陆时景,从满怀希冀到彻底失望。
“□□配狗,天长地久。”
“陆时景,希望你别后悔。”
从D大出来,荆星河漫无目的地沿着马路往前走。
路上的行人来来往往,她红着眼憋着泪。
如行尸走肉般一直走到地铁站,挤上与回学校方向相反的地铁一号线,听着每次报站前都要进行的广告词。
到市中心后,她去了售房中心。
用她打算给陆时景的惊喜给自己买了一套之前就看好的房。
手续折腾了一下午。
提前拿到了钥匙。
等出了门,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夜幕上,漫天的繁星,没有一点忧愁地眨巴着眼。
荆星河浑浑噩噩地去自己新房子楼下的商业街转了一圈,在面馆吃了碗面,去超市买了七八罐啤酒。
再往回走,走出人群,到了空旷的地方,微微凉的夜风袭来,也终于将荆星河满腹的委屈化作眼泪吹了出来。
憋了一天。
她停住脚步,眼泪刷刷地流下来。
没多久,蹲下身,抱头痛哭。
这一哭,就跟堤坝决堤一样。
再也止不住了。
易燃易爆网咖内。
今儿个歇业,都是些老板的好友聚在这里吃夜宵。
正吃地高兴闹地开心时,撕心裂肺的哭声传来。
隋遇跑到门口一看,有点意外地挑起眉,随后扭过头看向裴燃,吹了声口哨,笑眯眯地,“裴燃,你过来看,有女孩在你店门口哭丧呢。”
裴燃淡淡地瞥他一眼。
没什么情绪,“你出去告诉她,这里没死人。”
隋遇:“………”
渝城依山傍水,守着早在古时候大自然就给予它的财富,把握住机遇,大力发展第三产业旅游服务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