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安一然单纯,再次被处心积虑的做戏的郑薇薇激怒,扬手冲过去就给了她一巴掌,“你才是贱人!” 郑薇薇狠狠握住安一然的手,咬牙切齿地蠕动着唇,“安一然,你敢打我?”安一然还要再动手教训她,两人争执间,郑薇薇悄悄伸腿,将安一然绊倒,自己还装模作样地跌倒在一旁,眼睁睁看着安一
然摔下楼梯受伤。
“啊……”安一然蜷缩着身体,捂着自己传来剧痛的脚踝痛苦呻吟,手机在挣扎间跌出去,滚动的声音太大,故而她没有听到沈清源的脚步声。
郑薇薇匆匆下楼,捂着唇依偎进沈清源怀里,娇声道:“清源,她真的好凶,刚刚打地我好疼!”
安一然瞥见女人的红色高跟鞋,才意识到旁边还有一道熟悉的人影,她狼狈抬头,捂着脚踝咬唇忍痛道:“清源!是她故意绊我摔下来的!”
然而沈清源就只是搂着郑薇薇,对她的伤痛视而不见,冷漠态度叫安一然心寒。
她垂眸,爬了好几次都没能爬起来,只好乞求道:“我的脚受伤了,你能不能……”
“能不能什么?”沈清源对倒地爬不起的安一然却出口讽刺道:“你有本事打人巴掌,怎么现在倒是可怜巴巴地倒在地上起不来了?”
安一然艰难地偏过头,用另外一面干净的脸蛋对着两人的方向,接收着恶毒的讽刺,心口一片冰冷。
所以,这是在责怪她打了郑薇薇一巴掌? 郑薇薇闻言,更是煽风点火的刺激她,“就是,现在装模作样地做出一个可怜兮兮的样子给谁看!不要以为自己是个残废就处处装可怜,你刚刚打我巴掌的时候可是凶悍的很,怎么到了清源面前就开始
装娇弱白莲花了?明明是自己故意跌下楼想博得清源的怜惜,居然还赖在我身上,你可真是恬不知耻!”
“明明就是你故意绊倒我的!”安一然冷冷看着她得意的脸,眸光坚定,“是你先辱骂沈伯母我才对你动手的!”
“清源,她血口喷人!”郑薇薇匆匆看了一眼脸色淡漠的沈清源,挽着他的胳膊收紧,撒娇道:“我们不要和这个恶毒的女人待在一起了,好可怕!你回去帮我的脸上药好不好?”
“好!”沈清源搂紧了她的细腰,声音柔和,他看也不看一眼趴在地上十分狼狈的安一然,转身离开。
明明告诉自己要头也不回地离开,可是关门那一刹那,沈清源鬼使神差地朝着趴在楼梯口的地板上的女人看了一眼,刚刚好瞥见安一然脸上的倔强和坚定,冰冷的心忽的就动容了几分。
可是见她宁愿自己踉跄着忍痛爬起来也咬唇不喊一声痛,沈清源又气愤她故作坚强的做法,心中偏执地认为她这么做只是为了得到沈太太的身份。
“清源!”郑薇薇正要拉着人离开,却见沈清源忽然推开她,之后猛地踹开门进屋,又将她关在了门外。她不甘心地跺脚,再敲门,却只有沈清源的一句,“你先回去!”
沈清源不理会郑薇薇的不甘心,他关了门之后又重新蹲在了正在和地板奋斗的安一然,“安一然,别再跟我玩什么花样了!”
他愤怒地掐着安一然的脸颊,看着她痛苦隐忍的模样愈发厌恶,“你把我妈妈的遗物交出来,然后永远滚出我的视线!我现在多看你一眼都觉得恶心!”
安一然艰难地分辨他的音节,一手撑着地面以减轻身上的疼痛,“不行!”
他说什么她都会依着她,只有这一件事她自然不同意,“沈伯母临终前说了,遗物要让我保管,不能交给你。”
“你谁来这一套!”
沈清源最讨厌她拿着他妈妈当做免死金牌一般耀武扬威,对他纠缠不休,当即用了狠辣的力道捏紧了安一然白皙的脸颊,两颊即刻便多了几条红印子,看起来分外骇人。
“安一然,把遗物交出来你我都轻松,你这么厚颜无耻地纠缠着一个讨厌你的男人,有意思吗?你就这么贱,非得凑到我眼前让我骂你才甘心?” 安一然觉得身体上的疼痛已经比不上心底的一星半点,她颤抖着身子好几次都想大声反驳他,可是沉默到最后,她却抬了眸子,语气孱弱地乞求着,“清源,我不会纠缠你,也不会干扰你的正常生活。
就算是我求你,至少,让我留下来照顾你的起居生活,好不好?” 这是沈夫人临终前对她唯一的要求,她最重承诺,既然答应了,就不会轻易放弃。只是恶语相向而已,反正她是个乐天知命的人,就当是自己听不到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