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的胳膊,绕了两圈,又缠上自己的腰部,力道轻盈而温柔。
她还未反应过来,便被缠住自己的东西一把拉了过去。等水容惊异地回过神,人已落到一片山岩上。
鼻尖萦绕熟悉的幽香,颈间有温热的吐息轻呵。水容浑身一阵酥麻,转头对上一张狐纹面具时,她“啊”的一声惊叫起来。
“雪师姐?!”
三个字,脱口而出。
狐面素衣,踏雪至,踏血归。
这正是夙雪行走江湖时的标准装束,加上系统的标记,她绝不会认错。
道出“雪师姐”三字后,水容不知道夙雪在面具下是什么表情,但她知道,自己的下巴正被夙雪紧紧捏着,自夙雪指尖传来的灵力,直接将她的声带束缚。
“狐……!”
一道女声从下方传来,带着惊恐,仿佛是见到了阴曹地府的生死判官。
“狐面女!”
“是狐面女!!”
剩余的四个鼎炉猎人慌了,撇下队长的尸体,仓皇而逃。
可夙雪又怎会轻易放过她们!但见她秀手微扬,凌空画下一个咒,从地上涌出的藤蔓便将四人的腿部缠住。
水容瑟瑟发抖地看着眼前的场景,血溅四方的画面,自然而然在她脑中显现出来。但一想到自己以后要踏上仙途,免不了目睹厮杀,她心一横,逼着自己继续看下去。
然而就在她准备好接受视觉冲击时,视线却是一白,夙雪的飘带悬起,将她的双眼遮住。
“小孩子可不许看这些。”
这是水容第一次听到夙雪变为“狐面女”时的声音。较之她看文时脑补的狠厉跋扈,这道女声,竟是莫名带着些妖媚。但纵使如此,也仍然掩盖不了她清冷温淡的声线。
声音才落,水容忽觉双耳抚上一对软物。
“也不许听。”
隔着夙雪的双掌,鼎炉猎人的惨叫声还是传入了水容耳中,但明显轻了许多,仿佛是被闷在罐子里垂死挣扎的老鼠。
即便不看不听,水容也能脑补出山岩之下是怎样一幅惨状。
等杀戮结束后,捂在她双耳上的手才松开,遮眼的飘带也被收了回去。
还在担心要怎样才能说服腾瑶宫接受自己的水容,闻言立马挺直了上身,带着期待追问:“雪师姐,你说的是真的吗?”
见夙雪一怔,她忙补充道:“我的意思是,只要我一直窝在抚云仙山,在天劫什么的到来前……啊不,哪怕天劫到来也不出山,腾瑶宫是不是就愿意收我入门了啊?”
这个好说,太好说了!她从一开始就不打算插手修真界的腥风血雨,先前被软包子系统劝着“找男主”时,也信誓旦旦地告诉系统,自己要抱着雪师姐的大腿,修最佛的仙,吃尽天下美味。
修仙不就是图个自在逍遥,最后顺理成章地羽化升仙吗?成天打打杀杀多没有意思啊!
她亮闪闪的眼睛,看得夙雪不由得侧过目光,微微一笑:“说来轻巧,可你又怎能向师父他们保证自己不会惹是生非?你年纪尚小,阅历又浅,这大千世界,倘若沾染到些许,没准你的魂就被勾进去了。”
水容想了想,认真地询问她:“那么,雪师姐会故意惹是生非吗?”
夙雪又是一怔,不解其意地摇了摇头。
“要是雪师姐不会故意惹是生非,我乖乖跟着你走,这不就没事了嘛!”说罢,水容狡黠一笑,等着夙雪的回答。
既然已经有抱大腿的念想,自然要将之付诸实践。
更何况,做雪师姐的腿部挂件并没有什么不好的。穿越前她早已过惯了低声下气的生活,现在能够跟随并侍奉自己喜欢的角色,水容觉得这明明就是一件令人心花怒放的事。
“不、不可这样想!”
哪知夙雪却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突然倾过身体,一把搭住她的肩膀。
“即便是跟着玉谙……你也不许跟我!”
她的声音莫名激动起来,搭在水容肩膀上的手也颤抖不已。
见水容面露愕然,夙雪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慌忙收回手,叹了口气,为她解释,“行走江湖这么多年,我已不记得自己得罪过多少人。惹是生非,对我而言或许已成无意之举了。”
她顿了顿,“不然,我也不会将这家由三劫散仙经营的青楼当做落脚之处。”
散仙,即便是凡人,也知道这是最为逆天而行的修士。因每百年都要经历天劫,散仙的实力远远高于寻常的高境界修真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