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虽吃力,却也分外刺激。
不过,上官白很明白如今的形势,再这样下去,他约莫会落败了。
二人的身形运转极快,君离苏在一旁看得认真,上官白的速度已然不比最初,胜负已分。
君离苏心中叹息着,阿浅是个醋坛子,回头又得哄他了。
容浅与上官白二人还在打,君离苏有些走神,直到耳边响起‘砰’的一声,她才惊觉回神,往声音发源处看去,只见上官白撞在了靠墙头的书柜边上,他有些勉强的坐起了身,将背抵靠在身后的柜子上,他的唇角沁出了血液,却笑望着对面的容浅。
“好久没被打过了呢,噗——”上官白说话间,一口血喷了出来,显然是受了内伤,但他不慌不忙,气定神闲的将右手伸入怀中,掏出一条干净的帕子擦拭着唇角的血液,完了将帕子丢在了一边,有些费力的以右手攀着柜子站了起来。
君离苏这才发现,上官白的左手一直不举起,只是以右手攀着柜子支撑着身体,左臂垂荡着的姿势分外诡异。
难道……
好似察觉到君离苏的眼神,上官白转过头朝她淡定一笑,“左臂大概骨折了,无妨,比起动刀子,这疼痛的程度少了些,回头接一下就行了。”
君离苏:“……”
上官白又道:“奇了怪了,容浅出手一向狠,怎么打完我之后这么快就离开了,这不像是他的作风,他难道不应该对我警告一番,讥讽一番,再离开么?”
君离苏闻言,转过身一看,屋子里哪里还有容浅的影子。
他人呢?
君离苏这才察觉到不对劲。
容浅眼里向来容不得沙子,正如上官白所言,他不会打完人就走了,应该再放几句狠话,冷嘲热讽一番,这才符合他的行事风格。
君离苏自然不会认为是容浅脾气变好了,那么就是他有不得不离开的理由。
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君离苏的目光骤然一紧,她没有多想,直接转身奔出房门。
上官白骨折了,那水玄接一下便能好,接骨原本也就不是什么难事。
如今她只担心容浅。
他会不会是……
君离苏才跑出房门不远,便见到不远的前头一抹清瘦的雪白身影,月色之下,显得那么单薄。
他走的似乎很慢,君离苏连忙快步跟了上去。
他已经走到了一棵树边,袖袍之下的手伸出,扶在了粗大的树干之上,而后有些无力地瘫倒。
“阿浅?”君离苏眸中划过一抹惶恐,忙跑到他的身边,手搭上他单薄的肩,将他的身子扳了过来,借着月辉看清了他的脸色一片苍白。
他……果然发病了。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他的发作从来没有规律,她就是想提前预防都不知道该如何做。
这次出门,是有带几颗玄清丹的,那丹药有助于缓解他发作的症状,不过,在水玄手上。
君离苏不愿意容浅继续难受,便将手腕伸到了他的唇边,“阿浅,你咬我吧,喝点血,会好受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