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墨楒白。
不过安陵香是被墨楒白影响的那一个,简称:被带坏了。
墨楒白看看表,差不多快到吃午饭的时间了,吩咐一直候着的鹿鸣:“还是上次那家餐厅,定四个人的位置,叫上呦呦,一起吃个工作餐吧。”
面对这样的安排,鹿鸣十分喜欢,忙不迭地下楼定位置、点餐去了。
因为那块手表一直被过长的袖扣遮住了,此刻安陵香一眼认出来,那是一块价值一百多万的表,这种随便就戴着一套房子在手上的人,想什么呢?
只因为她多看了一眼,墨楒白就说:“好看吧?这款表有女生的,你喜欢粉色还是绿色?我送你。”
安陵香在杂志上看到过这款表,是有男女两款,女生的那款特别秀气,还镶钻的,很漂亮,可她拒绝了,说:“别,别,戴一套房子在手上实在是太‘重’了,不利于工作。”
墨楒白笑起来说:“所以,你一直不喜欢戴婚戒是因为那意味着‘一栋房子’的重量?”
安陵香忙点头说:“对啊,对啊,把它换成钱的话我背都背不动,你说我的心理压力大不大?”
墨楒白宽慰道:“不用想太多,既然买得起,那就是丢了也无妨的东西,你又何必担惊受怕。”安陵香表示:“少爷,金钱观不是那么容易就会改变的,我一个月才多点薪水啊,你随手送我一枚戒指,却是我工作一辈子都买不起的,你可以不在意它,我怎么可能做得
到!”
墨楒白好奇地问道:“金钱观就不能也‘进化’一下吗?”
“进化速度赶不上你的奢靡程度!”安陵香一句话否决了。
墨楒白愉快地笑了起来,这姑娘,真是要为难死他了,他唯一觉得最有优势的一面就是——钱多,可在她面前,钱多还真是寸步难行啊。
他想起一事,忽然撑着脸颊,笑得十分好看地问道:“问你一件事,还记得我叫了你多少声‘聂夫人’吗?”
嗷嗷嗷嗷!
安陵香觉得这个问题相当的危险!有种不管怎么回答,都不会有好下场的感觉。
于是她怯怯地用眼角偷偷瞄了墨楒白一眼,发现他的笑容十分温柔,一副“你说,我不生气”的姿态,她就知道,他此刻,定然是十分生气的!
完全就是已经挖好了个巨坑在等她跳嘛,于是她摇摇头说:“我怎么会记得那种事情……”
墨楒白落落大方地说:“没关系,我都记得。”
安陵香心里“咯噔”了一下,心道:“这种事有什么好记得的!还不快忘掉!真是莫名其妙!”
墨楒白的语气平缓,情绪稳定,他徐徐地说:“大概有五万多次吧。”
就算安陵香没数过,从两人见面的次数来算,也是不可能的!
于是立马反对道:“你骗人!怎么会有那么多次!”
墨楒白挑眉道:“原来你心里还是有数的哦~”
安陵香颓然地想着:“果然挖了坑!”
墨楒白解释道:“每一次我都计数了的哦,包括我想你的时候,默默地在心里叫的,都算了数。”
安陵香简直一个大写的目瞪口呆:“你这样就有点无赖了哦,这位先生!默默地叫是什么鬼?我才不信你在心里也是叫我聂夫人呢!”
但是这些话,她不敢说,这种时候,还是不要继续激怒对方为妙。
墨楒白总结陈词:“我叫了你多少次聂夫人,你就要叫我多少次楒白哥哥,你最好抓紧时间多叫几声,否则这辈子都还不清了。”安陵香表示:“真是幼稚得要命!为了个称呼,需要这么拼吗?不就是改口叫他喜欢的称呼嘛,若是她心情好,改就改了,哪里需要跟她绕这么大一圈子,让她有种被胁迫
的感觉,不高兴!不想改了!”
不过说是说,除了两人私下在一起的时间以外,“楒白哥哥”这个称呼还真是叫不出口!
以前两人才结婚的时候,过的是二人世界,怎么叫对方都好说,反正只是对方一个人听也不会觉得不好意思。
现在两人是上下级关系,这种称呼可是一点都不合适的,所以公开场合肯定不能这么叫。再者,就算是私下,当着孩子的面这么叫也是极为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