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
再者,墨楒白不是生病在家接受治疗吗?已经要开始工作了?身为老板,觉悟真高啊,果然是“付出不亚于任何人的努力”。
本来想着下午开会的时候见到墨楒白得问问他徐佳美的事情处理得怎么样,结果她办公室的门就被推开了。她没想到会这么快见到墨楒白,而且极为难得的,他穿了一件宽松的圆领白毛衣,略微露出一点锁骨,不知道是不是深色牛仔裤特别显瘦的关系,那双腿,完全就是一副
长到无法无天的样子。
墨楒白的肤色白,白毛衣又成了他的反光物,更将他衬得一尘不染,他又戴了副颜色很深的墨镜,满满都是少年明星感。安陵香曾想过,像墨楒白这种长得好看的人,在颜值巅峰时期一定是蓝颜祸水般的存在,可她不认识那个年龄的他,对此,她感到很遗憾,而今天,他这般装扮出现在她
的面前,让她对他十八九岁的年华,有了具体的想象。
墨楒白将墨镜摘了,坐在安陵香对面的椅子上,这时候她才知道他为什么要戴墨镜,黑眼圈还是没消,略显憔悴。
她笑问道:“你打扮成这样,大家认出你了吗?”
他答得坦然:“上班时间,大家都在忙,我没遇到什么人。”
她闷笑一声:“不是在养病吗?怎么突然过来了?”
“嗯,难受着呢,身上疼的很,所以不想穿紧巴巴的贴身衣服,好不容易找到一件宽松的旧衣服,还是因为被我直接丢到洗衣机里拉扯大了的关系。”
哦,所以身上这件oversize的衣服其实不是最in的时尚单品,而是洗衣事故造成的结果。
安陵香知道墨楒白的品味,他是个自我约束感很强的人,对自己也是从不放松的,所以衣服都买得极为贴身,能窄一寸就绝对不放半寸,他不给自己留肥胖的空间。
但是不得不说,有些人就是穿条麻袋都好看,衣服都被扯变形了也没关系,款式老旧且无奇也无所谓,他穿起来还是好看得很。
安陵香一眼看到他的手上包着纱布,关心地问道:“手又怎么了?终于被实习护士给扎肿了?”
墨楒白看了一眼,淡然地说:“毛细血管破了而已,没多大事,防止感染才包起来的。”
安陵香偏头看着他,问道:“处理好了吗?”
两人本是极熟的,沟通起来也很流畅,他闻言就知道她问的哪一桩事情,只说:“嗯,家事已经处理好了,剩下的就是公司这边了。”
她忍不住问道:“什么结果?”
墨楒白坦然地说:“我请她选一处风景秀美的地方养老,至于我的事,早就不劳她操心了。”安陵香闻言,并没有感到高兴,她和婆婆之间的矛盾确实不可调和,根本就不是可以握手言和的事,说到互相原谅,那肯定是不可能的,两人能不起冲突,都是各退一步
了。徐佳美已经那么大年龄了,她不会改的,安陵香真心觉得她很悲哀,一个以己之心度人之腹的人,一直防范的其实都是自己的内心,因为她是做得出坏事,会破坏别人,
也会伤害别人的人,她就想当然地认为,每个人都像她一样睚眦必报,占了优势就会对她不利,所以她害怕的也是自己内心的映射,可悲、可怜得很。
什么时候,她能跟自己的内心和解了,她才能看到这世间还有善良。
这些事,安陵香和墨楒白心知肚明,但徐佳美是长辈,做晚辈的不议论长辈的长短,事情就算是结束了。
安陵香又问道:“至于要开员工大会吗?”
墨楒白很坚持:“得开,有些事情必须讲明白。”
安陵香耸肩道:“行吧,公司是你的,你说了算。”
墨楒白笑言道:“我的就是你的,你想置身事外是不可能的,永远也不可能。”
安陵香很不情愿的样子:“我只想安静地做个设计师,其他的事情都不想管。”
墨楒白教她:“你有呦呦啊,不想管的事情安排给她做就好了,你就过问一下结果就够了。”
安陵香想想觉得也对,真正的管理是管人又不是管事,不能总想着自己要做多少事,下属在其位,就应该拿出工作结果来。
在管理的道路上,安陵香还是个新手,暗暗下定决心,以后还是要多跟墨楒白请教的。她问:“所以你这么早过来是要在开员工大会之前先跟我开个小会吗?有什么需要我提前知晓的,还是有什么是我不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