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负责开船,余下三人看风景就好。
将船开到湖上的小岛,停在码头处,他先下了船,将孩子们都抱了下去,然后举着双手,一副要将安陵香也抱下船的姿势。
她深吸了一口气,将手按在墨楒白的手上说:“我下得去。”
墨楒白也没说什么,直接和她十指相扣在一起,然后另一只手扶着她的腰,很有技巧地一托,再一放,她就稳稳当当地站在码头上了。
这臂力,很强!
安陵香的腰被摸了一把,一时还没从那异样的感觉里缓过来,都没精力顾及自己的手还被人家握在掌心里这件事。
墨楒白主动放开了她,又上船去亲自搬了画具到岛上,架好,跟安陵香说:“看你是想陪孩子玩儿还是想要写生都可以。”
写生,顾名思义,在大自然里取景、物、元素进行描绘。这里的风景很美,远方山峦重叠,近处碧波荡漾,中景还有笔挺苍翠的水杉,每一样都足以画上一个下午,可是安陵香在画架前一坐,眼里就只剩下一个临岸垂钓的墨楒
白。
他很熟练地摆弄好渔具,将鱼饵抛入水面以后便坐了下来,调整好钓竿之后就打开了随身携带的一本口袋书。
一手支颐,静静地看了起来。
只见他时不时地轻笑一瞬,偶尔赞同地点头,目光温柔,表情和煦,也不知道是怎样精彩的一本书,能惹得他笑得那般好看。
待到鱼线晃动,墨楒白起身拉鱼,安陵香才惊觉,原来自己的视线一直黏在墨楒白的脸上,已经很久了。
她瞬间惊觉不好,急忙收回视线,转身找到在凉亭中玩耍的两个小孩,跟他们玩在一处去了。
她算是知道了,有些人啊,能少看一眼便少看一眼为好,毕竟他的长相,太对她的胃口了,撇开一切不谈,光说颜值,她是真能磕一辈子。
而这件事墨楒白也知道,正因为如此,以前安陵香和他闹矛盾,不管他怎么哄她都不说话的时候,他急了还曾问过:“看着我这张脸你还有什么气是不能消的?”
闹得安陵香“噗嗤”一声笑了,气氛一下就缓和了。
安陵香也曾愤愤儿地说过:“真的是你的颜值决定了我能对你容忍到这种程度!”
她对墨楒白的容忍度是真的高,除了不能忍受他的不忠以外,或许她能容忍他一辈子,甚至包括他母亲的百般刁难。
他就是拥有该死的那么对她胃口的高颜值,让她控制住地想要看他,为了与自己的审美作斗争,几乎耗光了她所有的意志力!
天空开始变色,金灿灿的太阳渐渐西沉,天空变换着颜色,从亮黄到橘色,再到粉色和淡紫,几人沐浴在晚霞的光芒里,脸颊被映照得红彤彤的。
安陵香忍不住亲了欧文一下说:“宝宝,你看,好漂亮的晚霞。”
欧文往她的怀里挤了挤,说:“真漂亮啊,妈妈,天空是彩色的,就像彩虹一样。”
这个时间,该吃晚餐了。墨楒白起身收拾钓具,加上他钓的鱼,东西还挺多,安陵香牵着孩子走到船边,两个孩子十分积极地想要过去帮忙墨楒白拿东西,但是以他们的年龄,添乱的可能性还比
较大。
安陵香只得跟过去防着两个孩子别落水了,瞥眼看到墨楒白坐过的那张椅子上放着一本口袋书,清爽的封面上几个大字十分好辨认:醒来觉得甚是爱你。
所以墨楒白是在看一本情书集,还看得一脸春情荡漾地笑了一个下午?
在这个人们不再动手写情书,甚至因为网络通信的实时交流性非常高,几乎都不再写信的年代,墨楒白当然也并未写过哪怕是一封情书。
所以为什么他要看一本情书集?墨楒白收拾好东西,顺手将那本书放进了外套口袋里,很自然的样子,既不怕被人知道,也不遮掩,只在视线和安陵香对上的时候说:“以前总不能体会你看的那些缠绵悱
恻的爱情故事,觉得是不存在于真实生活中的感情。
最近读了朱先生写的情书,才知道在任何年代都有书中描绘的从一而终、至死不渝的爱情故事。”许是因为写言情小说的作者大部分都是女性的关系,墨楒白一直把言情小说归结为女性的单方面幻想,直到看到朱生豪的情书集,朱先生以男性的身份,写下他对一个女孩儿的炙热情感,身为男性的他所感受到的震撼,非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