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就很难过。”
墨楒白疑惑地看了安陵香一眼,她十分紧张地摆着手,意思是说她没有这个意思。他显得有些不悦,蹙着眉头,扶着妈妈的肩膀站起来说:“妈妈,别难过了,我陪你回房间里去休息一下,搬家的事香香没跟我提过,我还不知道这件事,晚点我和她谈一
谈,我是不会搬走的,会一直陪在你和爸爸的身边,放心吧。”两人已经上了楼,远离安陵香以后,徐佳美依然凄苦地说:“我养了二十几年的儿子,她一来就把你抢走了,现在还要你离开我的身边,她是无根的浮萍,就想把你也带走
,真的让我很伤心。”
墨楒白宽慰她到:“没事,这事我有我的立场,毕竟我还没有说要搬走,你就别担心了。”徐佳美被扶进房间里的时候,哭得更凄厉了,她咬着唇说:“楒白,我对香儿那么好,她无父无母又没有家,除了你喜欢她以外,我真的没发现她有任何优点,但我还是完
全地接纳了她,为什么她要以怨报德,想要把你完全地抢走,还和朋友一起诅咒我早死呢?”
说到此处,徐佳美又放声地大哭了起来。墨楒白当然明白言语的诅咒除了让对方的心里感到不舒服以外,并不具备伤人的力量,但他妈妈是个很忌讳这些话语的人,尤其是在父亲身体不好,徘徊在生死线上的时
候,她更是听不得一个“死”字。
所以墨楒白除了安慰她以外,连开导她想开点的话都省略了,她一定是想不开的。
墨楒白安抚好母亲,终于让她安静地休息了的时候,他回到自己的房间里,看到安陵香侧躺在床上,身体一抽一抽的,只看那背影,他就知道,也是在哭了。
他的心好累,忙了一天回家,没有温软的怀抱,没有可口的饭菜,只有哭泣的妻子和妈妈。安陵香在顾盼说那番话的时候,其实是站在徐佳美这边的,毕竟她和墨楒白已经是一家人了,就算婆媳关系有些小问题,那也是家事,总能解决的,就当她俩一个愿打一
个愿挨就好。
哪曾想,晚上徐佳美就在墨楒白面前演了那么一出,哪就有说得那么严重了,顾盼也不过是随口一说而已,她有两个字想送给婆婆:戏精。
墨楒白决定缓一缓自己的情绪,如果现在直接面对安陵香的话,他怕自己说出不好的话来。于是等他洗完澡,擦着头发坐在床沿边的时候,安陵香已经没在哭了。
她哭也并不是为了哭给谁看的,情绪发泄完了,也就收了。
他静静地坐了一会儿,她也并不回身,只是倔强地不与他面对面。
他叹息了一声,起身打开抽屉,一阵响动之后,他说:“我把副卡给你,密码你知道的,以后用钱就刷这张卡。
家务事就别做了,我已经跟妈妈说了,你不爱做的事都不要强迫你,毕竟这些事情也不是非得你来做不可。你让顾盼说话注意点,你听着没什么,老年人最计较‘人口有毒’这件事,别惹得她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