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香心中充满了问号,感觉太阳穴突突地疼痛着,心痛到麻木,她语音机械地问答:“谁是你的女朋友?”
墨楒白抬起了安陵香的手,将一个冰冷的东西戴上了她的无名指,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一起旅行,总会见面的。”
安陵香被吓得一颤,抬起手来,看到手指上多了一颗偌大的钻戒,心形,粉钻,起码有六克拉重。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自己的婚戒,没想到是这么昂贵的一颗稀有钻石,却又这么无声无息地被戴上了她的手指。
她不解地说:“一会儿我们不是要上台……”
墨楒白为自己戴上另一颗男士的戒指,沉声道:“夫妻双方宣誓和交换戒指的环节被我取消了,明明恨不得再也不要见到你,却还要对着你说深情款款的台词,不是专业演员的我真的做不到。
婚姻的前提是忠诚,然后才有相守,戒指所代表的约束意义,于你而言也没有任何作用,如果是在台上和你交换戒指的话,我一定会反感到吐出来。”
所以就在台下默默地戴好了戒指?
安陵香的心中悲戚一片,上千万的钻戒戴在她的手上,它本应承载着墨楒白的全部爱意出现在她的手上,现在,它所承载的,是他的全部恨意吧?
恨她年轻时的轻浮,恨她搞砸了一切,恨她将他的一颗纯情少男心,彻底地毁灭了。
安陵香说话的时候,嘴唇有些颤抖,那是她心中的凄凉:“演员……墨先生说得对,我们不过是在演戏,那么不管你的主观感受是什么样的,恳请你尽量配合我,把今天的仪式演完。”
墨楒白觉得她叫前男友“荣大爷”,多亲昵的称呼,到了他这里,就是“墨先生”了,如此甚好。
他的心都冷了,决然地说:“当然,这件事我也有责任,是我亲手给了你羞辱我的机会。”
在这一瞬间,安陵香的心,是真的冷了。
她一直都知道,墨楒白是个很高傲的人,本城第一首富墨家唯一的独子,既定的家族继承人,有钱有势也就算了,上天还给了他俊美的外表。
如果说聂荣的帅是有个性到让人挪不开眼的独特的话;墨楒白的帅则是五官完美到人见人爱的美好。
就是这样美貌与家世并重,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大少爷,他至今二十几年的人生都是极度顺遂的,所以他是经不起打击和逆境的。
墨楒白用到了“羞辱”两个字,就算安陵香在整件事情里显得很被动,很无辜,那也没用了。
没人有机会羞辱墨少爷,除了被他捧在手心里的小妻子。
安陵香感到了绝望,她的婚姻,以悲剧开场,就注定了婚后的生活,也将是鸡飞狗跳了。
画面上的两人,金童玉女,一对璧人,略微还有些夫妻相,如果没有发生之前的小插曲的话,世人都会觉得他俩完全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