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灵妙眸子带着杀意瞪着余清念,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了一般。
“当年是你骗了我,你用毒药换了夫人的安胎药,待我发现之时,夫人已经……”
“后来你又以此要挟我给小少爷下毒,最后你还灭了我满门,我全族上下仅我一人逃出,这些年来,我隐姓埋名苟且度日……等的就是今日!余清念你不得好死。”
“灵妙,当年你全族是死于非疫,与二当家的没有本分瓜葛啊。”宁长老蹙眉上前,轻声道,这件事,或许是有些误会?
灵妙像是听见了天大的笑话一般:“非疫?也就是你们信他的鬼话。这么多年来,家主不问世事,而与这位二当家有过过节的人,又有那些不是死于非疫?又有那些活过了三个日出?”
众位长老细细想来,确实如此,之前与二当家作对的人,没过几日便死于非命了,有的甚至全族都未曾幸免于难,众人心间皆是不寒而栗,看着余清念的目光愈发谨慎起来。
余清念眸色微冷,这些老不死的,今日是要与我作对吗?也罢,只有死人才是最听话的。
连翘见余清念手指探向袖间,心中暗叫不好,短剑立即脱手向着余清念的方向刺去。
“反应倒是不错,只可惜……”余清念闪身躲过了连翘的短剑,指尖用力将袖中的玉牌捏碎。
“我本来是想等我坐上了家主之位,让你们可以好好的颐养天年,只是你们这么不识抬举,非要此刻找死,那就怪不得我了。”
说完,余清念拿出一支黑色短笛,放在唇边。
这笛子,连翘在地宫的时候见过,是枫王拿来控制毒人的。随即俏眉轻挑,看着冷凝雪低声道:“你保护好余年,我去将他的笛子夺来。”
连翘刚欲转身,就被冷凝雪拉住,只见她柳叶般的细眉微蹙,冷声道:“他袖间捏碎的玉牌有着一丝空间之力,恐怕迟则生变,我先去将他绑过来,也好有些打算。”
“那你小心,实在不行,将他的黑笛毁了便成。”以冷凝雪的身手,要在顷刻间将余清念绑过来,有些困难,但是十招之内定是能行的。
此时余年身形摇晃,有些支撑不住,连翘连忙上前将他扶住,沉声道:“刚刚你二叔是在拖延时间,我们都中计了。”
余年无奈一笑,一阵眩晕之感袭来,颤抖着将纳戒中藏好的信拿了出来,递给连翘:“家主之位唾手可得,我二叔是不可能这么轻易放手的,这是我爹留下的信,一会儿你拿着它可以保你平安离开。”
“余年,你累了就睡会儿吧,有我在,你余家的家主之位不会易主的,不然我的钱财该找谁去讨还?”连翘将信放回余年手中,唇角微挑,勾出一个自信的笑。
余年的目光落在了一旁余四身上,轻叹一声:“连翘谢谢你,替我为我做这么多。”
要不是连翘及时赶到擒连翘余四他们,恐怕自己此刻已经死了,只是不能亲眼见到余清念死了。
这时,余清念被冷凝雪废了一只手,又一脚踹了过来。
连翘将余年交给黑老三照看,快步上前,一脚踩在了余清念的另一只手上。
“余清念,你以前做过什么,我不想追究,也想说什么处罚的事情,毕竟我不是你们余家的人,但是成王败寇的道理,你应该懂吧?”
余清念一口血沫吐了出来,唇角带起一丝轻蔑的笑:“小丫头,你真以为,我就这么输了吗?我苦心经营了十五年的事,怎么可能被你一个黄毛野丫头给破坏了?”
“嗯?”连翘眉尖微蹙,手上带着异火的短剑泛着寒光,“是吗?只是不知道是你请的人来得快?还是我手上的剑快,毕竟,人死一场空啊。”
就在余清念捏碎玉牌的时候,连翘就知道他定是通知了寒江州的人,但这里毕竟是中州的地盘,寒江州的人想要擅闯,还是要掂量一番的。
这余清念现在做的,不过就是拖延时间罢了,只是不会到寒江州的人看到一具尸体会如何?
连翘也不待余清念再说话,直接手起剑落,将余清念的性命了结。
见到双眼怒睁,却没有了一丝生气的余清念,余年轻笑一声,终于是结束了,尽管他不仁义在先,但终究是有血缘关系的人,若是他来下手,难免会有所犹豫。
想来是连翘看出了他的为难,替他下了手。
“多谢。”勉强的将这两个字说出口,余年唇角带笑,陷入了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