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连翘趴在容渊的胸膛上,眼神有一瞬间的迷茫。
“怎么?不相信我吗?”容渊伸出一只手,轻轻地将连翘的头发撩到耳后。
连翘没有挣扎起身,而是将自己的身体半撑了起来,右手的葱白手指,在容渊的脸上滑动。
“我只是在想,我们这样,算是什么关系?”
“那你以为,我们是什么关系?”容渊轻笑,直接将问题扔了回去。
连翘的手指顿住,指尖停留在了容渊的唇上。
她看着他,白皙的小脸上慢慢地爬上了一抹嫣红,“或许,你这里,已经有了答案。”
连翘戳着容渊的胸膛,巧笑嫣然。
容渊却一把将她不安分的手指抓住,然后,慢慢的,慢慢的,移到了右边,轻轻按住。
“它在这里。”
连翘讶然地看着他,感受到掌心下那有力的跳动,一时间,竟然有些微的慌乱。
容渊的目光一直没有移开,他牢牢地盯着少女的眼睛,眉毛,每一个细微的表情。
少女在惊讶,在慌乱,甚至在疑惑。
却唯独,没有半点的杀意。
连翘将手抽了出来,缓缓地,将自己的耳朵贴近了容渊的又胸膛。
“咚!咚!咚!”
他的心脏强劲而有力,连翘微微闭上眼睛,静静地感受着那胸腔里血液传输的声音。
一直听到少女微微传来的鼾声,容渊这才露出一个会心的笑容。
他搂着她,将身体轻轻的,慢慢地偏转,少女的身体便慢慢地滑了下来,枕着他的手臂,安然睡在了床上。
似乎是感觉到了耳畔消失的心跳声,连翘微微颦眉,呢喃有声地拱了拱,直到平躺着,一只晶莹剔透的小耳朵贴在了容渊的胸膛上,她这才渐渐安静下来,重新沉入梦乡。
小心地将被子给连翘盖上,看着少女那尚且稚嫩的面庞,容渊的目光微微变得有些迷茫。
他其实也不知晓,自己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放过怀里的少女。
他从来都不是鲁莽的人,相反的,他对每一个接近自己身边的人或者物,都有着很深的戒心。
即便是赤霄,他也在心底深处,有着一丝丝的戒备。
他从来不怀疑赤霄的忠心,但是,他不相信赤霄背后的家族是否也会如此忠诚。
人心毕竟是会变的,没有人甘愿永远成为别的家族的家奴。
容渊一直觉得自己的孤独的,所以他对谁,也都是冷冷淡淡的。
可是,连翘却出现了。
她嬉笑怒骂,她嚣张跋扈,她古灵精怪,她端庄大气,她心狠手辣。
可无论是哪一面,容渊都知道,那绝对不是她的本性。
大概是对同类的一种直觉,容渊总是觉得眼前的少女无论在做什么事情,都与这个世界,与所有的人格格不入。
她是孤独的,就如同他一样。
怀里的连翘又微微地动了动,那盖好的被子,更是直接被她一脚踢到了一旁。
容渊收回思绪,见此情景,顿时觉得有些哭笑不得。
重新给其盖好被子,容渊慢慢地将手抽了出来,轻手轻脚地,走出了船篷。
船篷的门开了又关,连翘顿时睁开了满是血丝的双眼,她的眼神清明,哪有一点睡着的样子?
其实,在容渊将她放下的那一刻,她便已经醒了。
一个金牌杀手的基本要求,便是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就要迅速清醒。
所以,容渊接下来的动作,她全部都知晓。
连翘侧耳倾听着外面的动静,可她除了海浪的声音,什么也听不到,也不知道容渊带着青衣去了哪儿。
轻轻一笑,连翘不再多想,合上了眼帘,抓紧着时间休息。
这一觉,她直接睡到了第二日的傍晚。
微微扭头,那门没有动过的痕迹。
连翘伸了个懒腰,神清气爽地走了出来,一眼,便看到了独自坐在船头垂钓的某人。
“今天阳光还不错!”连翘看着那在乌云中穿梭的太阳,没话找话。
“嗯。”容渊看也没看她一眼,目光牢牢地定在水下。
连翘靠着船沿,只看了一眼,便觉得实在无趣,干脆好好地打量了一番这艘小船。
扫了一圈,她没有看到青衣的踪影,便捅了捅容渊的胳膊,“那个女人呢?”
容渊指了指船尾。
连翘立马将他撇下,行到船尾,这才发现,容渊不知何时,竟然将那球兽的尸体重新寻回,放在了船尾。
而青衣,则被赶在了那一片尸体上,苦逼地拉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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