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走,却被一人叫住。
“王爷,留步。”只见一位身穿一等朝服的男子,快走了几步,身子有些微胖,到了对方跟前缓了口气,行礼道:“王爷,时间还早,不如去喝杯茶。”
今日为了送大皇子出征,皇上特意免了早朝。
“相爷大人相约,本王岂有拒绝之理。”贺兰宗越微微一笑,回礼。
此人正是当朝一品大员,吴应国。
两人上了马车以前以后,进了城。
吴应国的马车停在一处茶馆,赶车的小厮,提前进去和掌柜的嘟囔了几句。
掌柜的快步迎了出来:“相爷,你二楼请,小的这就去准备。”
吴应国点了点头,吩咐道:“后面的那辆马车,是南康王府的,一会你领到我房间。”
“是。”掌柜的笑着行礼。对贴身的小厮使了个眼色,对方麻利的上前。
小厮在门口守着,掌柜的亲自领着人上了二楼雅间。
片刻后,贺兰宗越也走了进来。吴应国对身后的摆了摆手,示意,不用你们伺候。
屋内只剩下两人。
“王爷,请。”吴应国亲自倒了杯茶递给对方。
在他眼里,他就是个臣子,不比对方,人家是皇亲国戚,还是皇上的亲弟弟,最关键的是皇上和这位亲弟弟,关系非常好,经常招其入宫商讨国家大事。
虽然现在贺兰宗越不理朝政,赋闲在家,可这并不影响,皇上对其的重视。
“相爷,多礼了,这里没有外人,你我年纪相仿,叫我宗越便可。”贺兰宗越态度谦卑,没有一点王爷的架子。
他是一个有自知之明的人,对方是丞相,他现在只是一个闲来无事的老头子。人家礼让,是对方的尊重,若真较起真来,两人不相上下。
吴应国对贺兰宗越的态度很是满意,笑着说道:“王爷说的事,倒是我拘谨了。”
两人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吴应国才关切的问道:“渊墨的伤怎么样,听闻醒了。”
“恩,昨日醒的,总是高烧不退,我这把老骨头都被那小子折腾散了。”贺兰宗越抱怨道:“若是个女儿,该多好,我现在便可以安心养老了。”
“哈哈,宗越这话有些矫情,京城谁人不知,您膝下养了个好儿子,能文能武,是百姓心中的‘战神’,喜欢他的姑娘从城南排到了城北。”吴应国道。
“他那臭脾气,你还不知道,早早的便脱力我的掌控,现在早就用不着我了,我还整日眼巴巴跟在身后,哎,你说我是不是欠他的。”
“哈哈,谁家不是,做父母的为儿女操碎了心。”吴应国那圆润的脸颤了颤,那双不大的眼睛,一转,随即问道:“渊墨也有十八了吧,可有中意的姑娘?”
“他,整日在军营,就是个混小子,哪会有姑娘喜欢。我看了,我抱孙子这事,遥遥无期啊。”
“那可不一定,保不准哪日给力领回来一个。”
“那倒好,省事。”
“哈哈……”两人齐齐哈哈大笑。
吴应国抿了口茶,撇了一眼对面之人道:“明日,我让夫人去府上替我看看渊墨,现在朝局动荡,我不便出门。”贺兰宗越的手摩挲这茶杯的边缘,若有所思的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