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溪小心翼翼的看着床上的人儿,琢磨着丫的发着烧都还能到处乱跑,应该也是个精力旺盛的,到时候灌个三两幅汤药就没问题了。
却见那成医生眉头蹙得中间的缝儿都可以夹死几只蚊子了,唇却抿得紧紧的半天不吭声,然后又将舒微凉另一只手从被子里掏出来把脉。
见状,楚岸寒脸色一变,迅速将赤溪一把抓开,自己走过去站在那成医生面前。
“她怎样了?”
还记得之前成医生给人看病的时候,通常情况都是不需要双手把脉的,一只手就够了,除非是什么疑难杂症……
成医生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道:“病了!”
赤溪赶紧拽了楚岸寒一把:“别吵,成老大看病不喜欢别人在一旁磨磨唧唧!”
楚岸寒再度瞪着赤溪,刚才明明是他主导着这场磨磨唧唧的好么?
两个大男人瞪着眼相互看了许久,最后还是成医生打破了沉默:“病人小产不久,小月子没养好,情绪波动太大,郁结于心,又连续在暑期颇重的盛夏淋了大雨,寒热交集太重导致……”
楚岸寒忍不住又打断了他:“她什么病?”
“不孕不育!”
中年男人站起身来,脸色很是不爽:“再这样下去,寒气浸入心肺脾,差不多也就成病痨了!”
楚岸寒还想说什么,却被赤溪狠狠地一拳打到了旁边去。
“成医生,您别理会他,这臭小子什么都不懂,呃,麻烦您还是给我说说这丫头的病况吧,那寒热交集的太重了,然后呢?可以用什么方法调理一下?你看这丫头吧,还年轻……”
话是这么说,另一只手却偷偷的在身后给楚岸寒比划着手势让他闪一边。
他这朋友医术好是好,但脾气却有些怪。
却不料,被一拳打开的楚岸寒,此刻已经愣愣地站在原地入神了,倒也没来打扰了他。
刚才成医生那“不孕不育”这四个字,像是被谁放大了般在他眼皮底下来回飘荡,他虽然对外界之事漠不关心,但也是听闻过有的女人在流产后没有保养好,确实是很难再怀上孩子了。
而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看着床上那脸色苍白中带着病态红润的人儿,楚岸寒心头猛地一阵刺痛。
这都是因为他!!!
刚好在这时,宴七的电话打了进来:“老大,华夏东市有人很突兀地批量拍卖地产,资产来源很可疑,我们……”
“我这就过来!”
楚岸寒挂了电话,像是逃避般迅速离开了房间。
反正有赤溪在。
赤溪欠了临洲府的怕是这辈子都还不清,既然有他在,肯定会想尽办法请他的朋友替微微调理身体,或许,她的身体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额角的青筋突突跳了跳,楚岸寒最后还是选择了动作利落的穿衣服离开。
等赤溪将那成医生哄得心情好了,开始提笔给舒微凉写药方子了,他抹了一把汗抬起头,却见楚岸寒那没良心的早已没了身影。
“嗤,不懂得珍惜的人,迟早有一天会后悔得肝肠寸断!”
*
安市兰临海。
在安市最靠海边的临岸区白沙镇沙滩上,甚至可以看到海岸线尽头一座若隐若现的小岛。
舒微凉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角,不禁叹了口气。
这都第几次了?
她明明是去找楚岸寒想要回妈妈的遗嘱,可为什么被他一个吻,就亲得迷迷糊糊的失去了知觉?
原本在山里长大,又跟着跳神的大伯练了些强身健体的功夫,她的身体一直都很好,可这一个多月来却动不动就晕,动不动就不省人事,再这样下去,她真要怀疑自己是林妹妹转世了。
不过好在,这次醒来,嘴巴虽然有些苦得要命的味道,可烧倒是退了,精神也好了许多。
她睁着眼睛看着自己房间里那造型独特的小灯,以及小灯背后那一望无际的蓝天白云,脑海里不禁浮起这几天的遭遇,感觉还像是在做梦一样。
“微微,你醒了没?”
她的房间门轻轻地被人推开,一个面容慈祥却坐在轮椅上的老人探头进来,看见她靠在床沿看天,顿时笑得脸上的皱纹都挤在了中央。
“哎哟喂姥姥的小心肝,你醒来怎么不叫人呢?不都跟你说了蓝沁和小凤都在你隔壁住着吗?你要么喊一声,要么敲敲墙壁,她们听得见!”
舒微凉有些不自然地笑了下:“我刚醒!”
“哎哟喂那岂不是姥姥来得太巧了么?果真是我的心头肉啊知道姥姥要来了你就先醒来等着姥姥么,比你妈那个不成器的要懂事体贴多了,唉!”
舒微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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