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我才是你唯一忠诚的门徒,你最得意的弟子应该是我,而不是她,教父,你早应该相信我的,她是叛徒,我才是门徒。”教父的目光望着白安,他深知让白安失去她那颗难得的聪慧头脑的事情是什么,也深知魃戈就算将白安折磨得再惨,也无法追上她万分之一,但他无法开口说话,他只能
望着白安。
一瞬间,教父有些悲哀,不知是为他最得意的弟子沦落到这般田地而感到悲哀,还是因为他自己竟落得跟白安一样的下场而悲哀。
但无论如何,他吃到了苦头,足够多的苦头。
那像条狗一样的魃戈,谁会想得到,会是魃戈成为最后的猎食者?
他是赢家吗?他当然不是,真正的赢家是掌控局面,但魃戈只是钻了个漏洞,带走了白安,他离真正的掌控局面还差得远,他甚至不敢抛头露面,不敢在暗网现身,不敢告诉任何人他
藏在这里。他这么拼命地想要重新从白安的血液里提取NH0209,以为得到了这种病毒就能重回暗网,让教父继续当年呼风唤雨的地位,但他根本不会明白,一个帝国的兴起不是因为
掌握了某种病毒,它的坍塌也从来不是一个人的倒下。
他只是个真正的卑劣小人,妄想着只要挫败了毁灭了白安,就是胜利,就能在教父那里证明他比白安更强,他肤浅又愚蠢,短视又可笑。所有已看穿他愚昧的人不能开口,不能将他的蠢与毒鲜血淋漓地剖析给他听,眼看着一个蠢货在自己眼前洋洋得意地张牙舞爪,耀武扬武,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至少教
父就备感痛苦。
海平面开始翻滚,飞鸟受惊向远,寄居蟹将自己埋得更深,轰鸣的直升机带来骤风吹弯椰子树,摇落丰硕的果实,海水向四周推开波浪,骑士靴踏上这片无主之地。
壁垒森严的建筑正在坍塌,栅栏与围墙摧枯拉朽地倒下,轰然而响的枪声冷不丁地划破了这里的宁静,四处逃散的人群如丧家之犬。
隔离门被推开,插在白安身上的各式导管被摘下,抱起白安的双臂温柔有力,胸膛坚硬可靠,呼唤她名字的声音饱含深情。
状若癫狂的魃戈在不远处的地方嘶声力竭地叫喊,面目扭曲而狰狞,哪怕是在地上爬着也想把白安留下,那执拗又尖锐的欲望早已让他失去了一个正常人的理智。轮椅倒地,那个曾经呼风唤雨的大人物滚落在地,无人在意他的生死,也无人关心他的痛苦,他像是被世人遗忘的一袋垃圾,一动不动地瘫在那里,任人踢来撞去,也任
人踩踏无理。
扣动扳机的手指利落,机械臂发出冰冷的声响,轰碎着这里的一砖一石,一瓦一砾,热浪滔天的火光,似乎是要将这个地方彻底埋藏在火海里,焚成灰烬。
迎着光向远离去的是白安,而他们应该替她扫清这些孽障,她独自一人前行得已经足够久。从此刻起,命运该厚爱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