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道:“对你义父,我只知道他还没死,现在被关在皇宫中的玄冰天牢里!”
“你在说谎!玄冰天牢已经被我们的人进入查探过了,并没有义父的踪迹!”冷二语气突然变得极为冷厉。
郝坏也不再害怕,只是道:“关于这点,你认为这是我这个傀儡能知道的吗?刚才告诉你的也只是我的一个心……我身边一个小太监告诉我的,所以我根本不知道,对于皇宫里面的所有事情,你问我算问错了人!”
郝坏越说越亢奋你,心中也对小瓜子越加失望,本来还存在着哪怕一丝的侥幸,但现在也已经荡然无存了,郝坏绝望极了,越发觉得小瓜子嘴里的,没有一件是真的!
或许,或许自己只是她用于对付赵广的一个名正言顺的工具罢了!
看到郝坏莫名其妙的情绪低落,冷二也不再咄咄逼人。
半晌后,冷二又道:“那你知道我义父是怎么身陷皇宫的吗?我听说义父是接到了你的圣旨,才前往宫中,然后再也没出来过!”
郝坏闻言幽幽道:“难道你就没想过,让你义父平生唯一一次尝到败绩的人是我吗?”
“你?”冷二摇了摇头,声音平淡,没有讥讽也没有不可思议,只是淡淡道:“我义父身为大宋武力第一人,没有人能够正面交手打败他,除非——”
“除非什么?”郝坏接口道。
冷二直视郝坏道:“在义父面前,即使什么阴谋诡计都是虚妄,所以没什么能够打倒他,除非是你!”
“我?你刚刚不是说——”郝坏皱眉道。
冷二打断道:“我不是认为你有什么实力能够打败义父,而是只有你开口让义父俯首就擒,才能让义父深陷宫中!”
郝坏抽搐着嘴角道:“这什么意思?怎么说?”
冷二叹了口气,望向火堆,缓缓开口道:“义父对大宋,对你们皇室,忠贞不二,几十年任劳任怨,甚至不惜练就禁术,付出不能生育的极大代价,让自己唯一的弱点消失,为的就是更好的保护大宋,保护你——这个小皇帝!”
“……”郝坏不知该说些什么。
“当初先皇托孤三太,我义父,还有另外两位太傅和太师,但是除却义父,其余两人渐渐都觉得皇室威严渐弱,慢慢生出了野心,你知道吗小皇帝?这两名位极人臣的大臣,在先皇在世前,曾是义父最好的朋友!但就是为了让皇室仅存的威严犹在,义父亲自将昔日至交满门抄斩,但是对昔日的好友却下不去手,只能让他们告老还乡,甚至亲自送行!”
“在你继位的这十几年中,大大小小官员无数结党营私,就是因为皇室威严不复往日,他们肆无忌惮!但是,义父为先皇所托,辛辛苦苦保得大宋万里河山不受辽狗的侵略,又怎能让他从内部腐朽?所以一日间杀了四十多名权重大臣,株连九族,七日内亲自监斩两千五百多人,成了万夫所指的人屠,背上了一辈子的骂名!”
“但是义父所作的这些又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这个扶不上墙的皇帝!”冷二说到最后,甚至情绪不能自已,手指颤抖的指着郝坏,杀意凛然。
“没想到,没想到义父忠肝义胆,为大宋肝脑涂地,却最终落得个被辛辛苦苦辅佐的人赐死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