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也愿意送她这份人情,只是为了云迟,王小草母女必须得签死契,若不是因为自己有苦衷,她也不会强势提出死契之说。
“那就叫红秀吧,以后你就同红梅红瓶一样住内院,你女儿可有名字?”
王小草摆了摆手。
唐宁看了看外面,北风呼啸,空气中夹杂着似有似无的淡淡梅花香,便有了主意。
“王香可好?”
王小草给唐宁磕了三个头,意思这名字很好,她很喜欢。
王嬷嬷亲自带王红秀下去了,这也是唐宁允许的,王嬷嬷的心事唐宁自然懂的。王嬷嬷无儿二女,恐怕有心收留王红秀为干女儿,以后只怕也是打算亲自调教栽培的。
王嬷嬷将红秀母女带到东边紧里面的一间房,这原本是她住的,但因为要照顾云迟,所以她才住到唐宁的侧厢房。
不一会干净的被子日常用品全送了过来,王嬷嬷亲力亲为,红秀看嬷嬷为自己忙进忙出,眼睛一酸,泪就出来了。
红秀不能言语,所有的语言唯有给王嬷嬷磕头,方才能表达她内心的那份感激。
红秀虽哑,但心思却通透,如果不是王嬷嬷,她们母女还不知道在外面有没有活头。
“傻孩子,快起来,论辈份,你还得喊我一声姑姑呢。”
红秀坚持给王嬷嬷磕了三个响头这才起来。
王嬷嬷亲自给红秀涂了冻手药膏,拉着红秀的手将府中有哪些人,哪些规举统统给讲了一遍,红秀聪明很快就记住了。因为惦记着云迟该喝羊奶了,王嬷嬷起身看着红秀:“小公子估计醒了,我去给他挤羊奶。”
红秀拉着王嬷嬷比划着,王嬷嬷听不懂,红秀指了指自己的胸脯,意思是自己可以给小公子喂奶。
王嬷嬷笑了:“少夫人心善,说你刚来,先养好身子再说。”
红秀红着脸点了点头,这才放开王嬷嬷的手。
王嬷嬷待云迟喝完奶,替她换过尿片,这才到唐宁跟前回话。
唐宁见王嬷嬷整个人走路都轻快了许多,笑问:“这孩子怪可怜的,都安排好了,冻手药给她涂了吗?”
“回少夫人,涂了,都安排好了,刚还说要给小公子哺乳呢,按夫人的意思拦下了。”
“红秀太瘦了,也不知道这些年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先让她养几天,等身子好些再说,你白天可以抱云迟与她先熟悉。”
“云迟性别之事要不我先提前知会红秀?”
唐宁摇头:“红秀识数,虽然口哑,但却心灵通透,如今还不知她真实性子,眼看还有几天回府了,除了喂奶,其它时候我并不想让她和云迟单独呆着,而且红秀还得照顾她的女儿王香。以我的意思,云迟半岁以后给她吃米糊,滿岁后必须断奶。”
“少夫人还请放心,老奴以性命担保,红秀这孩子人品绝对没有问题,以后红秀和小公子独处的时候,老奴会时刻注意的。”
“王香看上去也不像五个月大的孩子,不知道是营养不良还是红秀有意隐瞒,以后给红秀多补补身子,那些猪蹄活鱼都单独为她备一份,还有羊奶以后挤多一碗,云迟和王香各一份。”
“能遇上少夫人这样的主子是她们的福气,也许红秀是怕孩子说小了,回头少夫人担心她女儿与云迟小公子抢奶。少夫人这般心善,好人好报,老奴在这代红秀母女谢过少夫人。”
唐宁笑了:“嬷嬷别说我,嬷嬷自己也是一个心善的,嬷嬷和红秀非亲非故,对她有如亲生女儿般,但愿红秀能明白嬷嬷的这一番心意。”
第二天一早,红秀收拾利落,将王香背在身后,便来唐宁这边请安,唐宁已经给云迟喂过奶,看见红秀,便让王嬷嬷领着去看云迟。
云迟像极了唐宁,五官细致,仿佛精雕玉琢,睡梦中还吹着奶泡泡。红秀给云迟揶了揶被子,然后拿出手红开始绣了起来,不一会功夫就给云迟做好了一件围嘴,这样喝米糊的时候不会弄脏前衣。
王嬷嬷也在给云迟做衣服,抬头看见红秀手里的绣活也惊讶了,短短的时间,一双长棉靴,一双小虎头靴便坐好了,可能是担心孩子长的快,红秀做的偏大,但因为鞋边有带子,绑腿上倒也不担心会掉。
王嬷嬷笑着说:“红秀,想不到你的女红这么好,以后大小姐云霜和二小姐燕来都不用请绣娘师傅了,找你就行了。”
红秀红着脸,微笑着低下头继续飞针走线。
当王嬷嬷将这两双暖和舒适又精致的童靴拿给唐宁看时,唐宁也连连称赞,只是总觉得这针法在哪见过,但是一时又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