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绘香笑意倏然不见:“淑湛,你今日是怎么了,司秋之神乃是白帝尊上啊。”
草草一怔。
是了,司秋之声乃是白帝,东方青帝乃是司春之神。此乃五帝史书第一页所写,这么明显的答案,绘香完全就是在放水。
可偏偏草草却将这题答错了。
青鸟轻叩桌面,凉凉道:“你成仙这么些年,五帝弄不清,竟连春秋都不分么。”
是啊,草草过目不忘,但凡看过的书本,都好似镌刻在记忆之中。为何当初一页页翻过胡源的命格簿子,却偏生将春秋两字看错。
草草微敛目光,头微微低下:“弟子学术不精,师尊教训得是。”
青鸟淡淡看了她一眼,却不说话。
绘香迈一步向前:“青鸟师尊,弟子能否再出一题?”
青鸟又将视线落在她身上:“规则便是规则,本座若随意更改,往后谈何威严。”
绘香还想再说,草出言打断她的话:“弟子今日未过测试,尚无资格成为春秋馆弟子。”
“嗯。待大鵹归来,你道个别就回南海去吧。”
“是,师尊。”
青鸟摆摆手:“春秋馆仍在授业之中,你先下去。”
草草行了师礼辞别青鸟,毫不拖沓得朝着门外走去。
绘香红着眼看着她果断离去的背影,早知进入春秋馆就是三人离别之时,她情愿这荣耀之日来得更晚一些。
未能考进春秋馆,草草并未像想象中一般伤怀。大约刚刚经历更加绞心的分别,此刻即将离开待了千年的昆仑墟,心中只有麻木和空旷。
她信步走过春秋馆后的池塘,一路踱向星罗馆女弟子房,这一路风景她都细细看了一遍,觉得能记在心里,即便不是日日相见也很不错。
星罗馆一如她归来时的寂静,草草迈进星罗馆的门槛,轻轻唤了声“目老师”。馆内的风铃“叮叮”作响,却迟迟不见目从墙壁上下来。
“近日三界事多,目随着大鵹一起出去记史了。”
草草听到人音,低头转身,两眼只能看见绣着山川纹样的紫色衣摆。
“陆吾上神。”草草弯腰作礼。
陆吾道:“不必行礼,考试如何?”
草草强牵出笑意:“测试太难了,没过。而且我家人也不放心我在外游历,让我早些回去。”
“嗯,回去也好。近来三界妖魔丛生,你这般法术不精,相柳都打不过,还需一个凡人相助。”
草草摸了摸鼻子,看来淑湛即是越桃之事真的很难逃过陆吾的眼。她独自尴尬了一阵,只好拿调侃缓解一下让人心闷的气氛:“你不也是,追了他许久都未曾追到。”
陆吾别过眼,将视线落在她的发间:“找相柳,只是一个借口罢了。”
草草抬眼,因离得太近,入目处是他光洁的下巴:“还有更厉害的妖么?还是魔族真的有异动?”
陆吾低头看着她,一边的嘴角轻轻牵起,似是自嘲:“都不是,找一个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