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说,是你把他的妖气吸干了。”陆吾平平一句,还听不出什么情绪。
“是啊!害我躺了好几天。”
唉……宿芒这不经大脑的性子,是怎么活到今天的。
草草伸手抓了抓眉间,脸别过去乌鸦神君张大嘴巴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陆吾两眼盯着宿芒,又走近几步,倏然捉住她的手,食指搭在她手腕的脉上。
宿芒脸刷得一红,有些别扭得拽了拽手:“咳……这位上神,我还没嫁人呢。我身后这一大家子的弟子,若是被她们瞧见当家的在大门口被人轻薄总是不好的。”
陆吾丢了她的手,嘴角略有些似有似无的笑意:“竟还真是个人。”
宿芒嘿嘿一笑:“我是人我是人,我晓得您三位不是人!”
陆吾不再瞧她,直接朝着草草道:“既然越桃上神无事,我就先告辞了。”
“哦。”草草应了声,忽又喊住他:“陆吾上神。”
“嗯?还有何事?”
“我在白蟾观留了些时日,这个小姑娘是个良善性子,希望此事,陆吾上神莫要声张。”
陆吾轻扫了眼宿芒,淡道:“知道了。不过……此处仙气魔气混杂,越桃上神还是不要久留的好。”
“好。陆吾上神好走不送。”
陆吾点点头,捏着小蛇驾云而去。
草草微叹了气,这才转过头找宿芒算账:“我说你怎么想方设法留住我,原是想敲太师府一笔黑心财!”
宿芒丝毫没有愧疚之色:“哎呀姑奶奶,你也瞧见了,我这个门主都快没肉吃了,总是要想些办法的。”
草草看向乌鸦:“神君,太师可备好了钱财?”
乌鸦低头道:“并没有,太师他还报了官。”
“报官?看来这位胡四公子果然不受父亲宠爱啊。”宿芒感慨。
草草顿了顿,觉得有些闷:“嗯,此事就不要告诉胡源了。”
“无事,同我预料得差不多。”
三人自顾自聊着,竟不知胡源已站在门后。
“胡四公子。”乌鸦行了一礼。
“这样的太师府回去干什么,平白无故受了二十几年的窝囊气,胡公子干脆就在白蟾观住下去好了,反正就两年而已。等你死了我找人给你做个大陵墓,世世代代受白蟾观弟子的香火。”
“够了!”草草突然发火:“明天回京城。”
乌鸦也是头一次见越桃上神发火,只低头应着,不晓得怎么接话。
胡源拽来草草的手拍了拍,笑朝着宿芒道:“多谢门主好意,不过修一个大陵墓也需不少银两,我们还是回去了。”
宿芒平生第一次吃了瘪不好意思还口,她知道胡源这玩笑是在缓和气氛,很是感激得看着他,也不懂要说些什么话圆场比较好。
胡源朝她眨眨眼:“快回去吧,三公子醒了,正抱着你的被子哭呢。”
“哦哦。”宿芒抓抓头,经过草草身侧的时候小声说了句“对不起”,行了个瞬行术跑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