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件反射了,这会儿冷静下来,回想一下,也只感觉背脊发凉。
“你胆子也忒大了些。”刘婶子揽过胡非儿,随手把那形同虚设的大门给关上了。
两人收拾了这烂摊子,婶子的银钱全部让人给偷了去。胡非儿的屋子乱了,想来自己刚进去的时候,那人躲进去没多久,胡非儿不敢想象,自己要是没有立马跑出去,会发生什么事。
好在,胡非儿上辈子那种鸡蛋不要放在一个篮子里的理财观念,所以除了她藏得最隐秘的阿木娶媳妇的银子外,还有一小部分卖菊花剩下的金子。
而刘婶子家,作为第一作案现场,搜刮地极为细致,连着那些不值钱的首饰也一并被搜刮了去,可以说是损失惨重。
刘婶子深受打击,胡非儿也受了惊吓。一大一小坐在院子里等着家里的顶梁柱回来。
刘文昊与刘叔一同回来的。似乎还说了什么开心的事,刘婶子听到是自家男人的声音,迅速起身去开门,哑着嗓子说道:“你俩,可算是回来了。”
看到刘婶子开门,父子具是一愣,随即发现了不对劲,刘叔赶忙拉着自己的媳妇进了家门。
刘文昊看到自己老娘这般模样,又看到自己老子在一旁,便几步进了院子,找到了胡非儿。
“非儿!”
“刘文昊,你可算回来了……”胡非儿这次可真的被吓到了,脸色不太好看。
“有没有哪里受伤?”刘文昊上前,关切的问道,顾不上先生教的男女大防,搭在胡非儿的肩膀上,上下瞧着,生怕她受了伤害。
胡非儿摇摇头,然后说到:“银子让人给偷了……”
“银子咱们以后可以再赚,你跟娘没事就好。”刘文昊松了口气。
刘婶子在刘叔面前哭诉了好一段时间,心情才是稍微平复了些。刘叔贴心自己的媳妇,让刘文昊陪着之后,自己钻进灶房忙着做晚饭去了。
简单用过了晚饭,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商量接下来的对策。
刘叔说:“城中那处铺子我明天便去退了,平日里接着活,也能挣钱。”
刘婶子说:“这么多辛苦钱,哪个天杀的啊!怎的不给人留条活路。”说着说着又开始抹眼泪。
刘文昊看着自己的父母,再看看小脸皱成一块的胡非儿,下定决心说道:“学堂我也去了。”
“不可以!”剩下三个人异口同声说道。
刘文昊涨红脸,说到:“家里除出了这么大的事,叫我如何安心在学堂?我回来帮父亲做些事,总能分担些。”
“不孝子!怎能说出这种话来!”刘叔很生气,恨铁不成钢地瞪着刘文昊,刘文昊坐在那,内心十分矛盾。
“听你爹的,莫要再存了这心思!”刘婶子也板起脸来。
刘文昊求救地看着胡非儿。
“还是跟当初一样,学堂你必须要去,我这里还有些银子,能对付一段时日。”胡非儿将自己剩下的那些银子拿出来,放在桌上。
刘家人无不惭愧脸红,心里十分过意不去。
“胡非儿说道:“咱们是一家人,自然要互相帮衬,刘叔,婶子,你们切莫再拒绝。”
“唉!”刘叔长叹一口气,进了自己的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