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看到以后就多学着点吧。”
顾若鸿丢下这话便又傲娇的离开,只杨建贤站在曲清言身前不住的欲言又止。
“易安兄的话若是不当说那便不说也罢。”
什么忠言逆耳的,若是还想劝她回家嫁人生子什么的就趁早闭嘴。
“易安只是想说豫王的奏折是一个好机会,清言你……离京对你来说更为适宜。”
居然连杨建贤都看出她这一步不走不可,曲清言心头发笑,“劳易安兄挂怀。”
不愿继续去看杨建贤那有些纠结的脸,曲清言回到院中就派人去到内阁,询问曲文海今日何时归家。
因着朱瑾睿那道奏折,内阁六人已是吵了一整个下午,只吵也吵过,争也争过,还是拿不出一个可行的结论。
除了曲文海入阁时间短,资历还不够深,其他五人都已是当了几年的阁臣,伴在景帝身边多年,也算摸到景帝的一二脾气。
只这一次景帝作何想要驳了豫王的折子?
教化民众,开化民智,这才是贤君的做法,景帝不愿批复心中的顾忌到底是什么?
六人吵了一整个下午,都有些疲累,摊在椅子中闭目养神。
“明日陛下要我等票拟的结果,你们觉我们应如何应对?”
张乾远身为内阁首辅,这道折子最终会经由他的手递上去,他已是做好迎接帝怒的准备。
“张大人,咱们这般怕是也谈论不出任何结果,不若就此散了。”
“那票拟一事?”
张乾远问话间,钱疏本的视线一转已是落到曲文海的身上:“最坏不过是将张大人上午的提议再写到折子上,这等小事就交由曲大人去做就是了。”
曲文海坐在末席,存在感一向不算强烈。
他听到钱疏本的话就抬头迎了过去,“下官资历太浅,怕是担不得如此重任,钱大人你看……”
“你这个家伙总是这般谨慎,还真是做按察使做得久了,处处都小心着。”
钱疏本不提曲文海的出身还好,他这般一提就已是在提醒曲文海不要忘了是谁一手提拔他入京,又有了现在的种种。
曲文海口中发苦,看着已是被送到身前的奏折,推都推不得。
“曲大人随意写就是了,放心,不论你写些什么我们几人都会陪你一起担着。”
钱疏本起身行到他身前在他肩头拍了拍,就笑眯眯的转身离开。
张乾远一语不发的到了他身前只是略作停顿,对着他点了点头接着便径直离开。
“倒是没想到最终是要劳烦曲大人。”
顾恩阳笑呵呵的也走到近前,面上挂着不加遮掩的幸灾乐祸。
曲文海笑的极哭,手指摩挲着那份奏折心中不知如何是好。
“顾大人又何必再这般取笑于我,若我……顾大人可是要代为照顾我那两个小辈。”
他这话就说的有些严重了,顾恩阳收起笑白了他一眼,这人当景帝是昏君做派不成,不过是票拟一道折子,最多就是遭上景帝一二白眼,还照看小辈,亏得他想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