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能由得一个庶出将她的宝贝女儿耽搁了。
秦氏不情不愿的去寻柳氏,曲清言一出了兰山院就被曲文海身旁的小厮唤了过去。
“清言呐,聂太霖那里可有什么动静?”
一等就是近一个月过去,对方迟迟没有动作,张乾远和钱疏本已是将打压聂家的想法放下,只曲文海这里还有些不甘心。
他离致仕还有十几年,钱疏本现今已是六十有五,最多再五年就要将刑部尚书的位置让出来,他进京只两月就已是这山望着那山高。
“祖父应当知道豫王一直在军中没有回京。”
曲清言现在已经可以平静的将这个断袖的豫王不用咬牙切齿的讲出。
“是,是,是祖父糊涂了,竟是忘了西北战事不断,豫王年前就领兵出征还未回来。”
曲文海笑的格外尴尬,一件又一件的事堆压下来,他现在已是不指望这个孙儿能同他一心,既是下定决心牺牲他去博前途,就不能中途而废。
“祖父可还有事要交代?”
“没有了,清言回去早些休息,明日一早陪你大哥去门口迎客。”
曲清言掩去唇角的讥讽,第一次没有退步出房门,转过身留下背影。
二月二十二,寅时。
整个京城还拢在夜色中,曲府上下已是全部动了起来。
曲清言被容嬷嬷在寅时三刻叫起,她红着一双眼艰难的起身。
秦氏弄出的烂摊子还有曲文海搬到台面上的算计,让她一直到了三更天都没能睡着。
“容嬷嬷,江嬷嬷当年是如何入府的?”
“她啊,”容嬷嬷一边伺候着曲清言起身,一边回忆着当年的旧事:“当年三夫人生了四少爷后一直昏昏沉沉,老奴那时守着夫人就没办法守着少爷,两头都顾不好,没办法就只能送消息会秦府,她就是那会从秦府过来的。”
“江嬷嬷为人如何?”曲清言脑中突然跳出在开封时第一次见到江嬷嬷的场景,那不是一双老实人会有的眼睛。
容嬷嬷伺候着她将靴子穿好,这才笑着回道:“老奴这些年也算是一直同江嬷嬷在一起做工,她倒也是个老实的,少爷怎么突然提起江嬷嬷了?”
曲清言接过披风,笑的浅淡:“就是想着六姐的亲事已经耽搁不得,这府里能信得过的陪房也就是嬷嬷你这里,还有江嬷嬷那里。”
容嬷嬷不疑有他,忙感激的跪下磕头:“老奴谢少爷处处都想着老奴和家人。”
曲清言在她肩头拍了拍虚扶了一把就径直出门。
曲清闻自从下定决心做个好哥哥居然就格外黏人,只一个早膳都要凑在一起,这曲家人还真是个顶个儿的让她头疼。
“易安兄?你怎么来了?”
兄弟四人刚到门房没一刻钟就见着杨建贤同姜晋昌打马过来,曲清闻忙拉着曲清言出门迎接。
“敦敏兄家中迁居大事,我又如何能不来捧场。”杨建贤说话间视线已是落在曲清言面上,笑眯眯的问着:“四弟近来可好?”
兄弟二人齐整的翻个白眼,不说国子监中日日碰面,前一日他还亲自将请假的手信送到曲清言的房里。
近来可好?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