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定芳面上露出欣慰之色,颔首道:“瞧你这般说法,对医理已很是有一番见地了,徐大姑娘脉沉迟无力,正合阳虚寒凝之证。”
静和不由想去试试静宜的脉象,乌溜溜的眼珠儿打着转儿,贼贼一笑问:“大姐姐的脉象果是沉迟之脉么?”
周定芳一眼看穿了小孙女的心思,正常的脉象好得,但几种病脉也不常见,“正常之人,脉象平和,不浮不沉不快不慢,一息约四五至,和缓有力,而你大姐姐之脉一息不足四五至,举之泛泛有余,按之相对不足,”说罢又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起来:“可惜你大姐姐身子柔弱,或许是因隔着纱巾才觉得脉象虚浮,最好能去掉纱巾切一切才好。”
他是经年的老大夫了,在宫里轮值的时候看过多少妃嫔的脉象,一块纱巾能难倒他,不过是给静和切脉提供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只是静和图的,不仅仅是切脉这么简单,她招招手,示意外祖父低下身子,附在他耳边对他细细说来。
偏周定芳也是个老顽童,没那么多森严规矩,又心疼外孙女,便点头应允了。
待静和给静宜又切了一遍脉,证实与周定芳的判断一致后,周定芳才起身去书桌后取了笔写下药方。
静和在一旁看着,少不得与周定芳讨论一番君臣配伍的原则,如此就是把经行腹痛的证候和辨治吃透的差不多了。
周定芳看着孙女进步神速,心里也十分欢喜,庆幸自己一手医术后继有人了,留下句“我那里倒有几本专讲诊脉针灸的医书,回头打发人给你送来。”
静和连连点头,将外祖父送回花厅喝茶,才小心将那药方叠好,回了厢房对静宜道:“大姐姐不必担忧,外祖父说了,你这并不算大的病症,只消照方调养便好,这章方子当归、熟地黄等均是补血调经的良药,另外大姐姐隔几日可命人用川穹、丹参炖些乌鸡汤来喝,等吃上一阵子,外祖父会再过府来为大姐姐诊脉调方。”
静宜方才见她祖孙二人说了这半晌的话,生怕自己得了什么顽苛痼疾,饶她素日里稳重自持,也有些失态,如今听了这话才松了口气。
“多谢妹妹了,”她说着给一旁的书香使了个眼色,后者便悄悄退了出去,紫瑛瞧在眼里,便知她是去老太太院子里报信儿的。
“只是……”静和忽而又开口,直令静宜一口气提到嗓子眼儿,静和瞧着她神色,只微笑道:“大姐姐勿急,外祖父说,那方子须用一味使药做引,这味药虽不难得,可必得用外祖父独门的法子炮制,才最是见效。”
静宜自然明白,这会子对她而言不怕麻烦,能治好她的病,将她调理的健健康康最好。
她暗暗想着,徐家发迹,怕外头多的是嫉妒的人,熬红了眼睛盯着她们的错处,这一回亲家老爷过来看望女儿孙女一趟或许不会有人说什么,若是转身就打发人送药来就不太好了,再者听静和那话,当归、熟地黄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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