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支香已经燃起,白烟袅袅,却是凝而不散,像是一面屏风,将催甫挡在茶几的这一边,杨婵和张玲早已站在催甫的后面,看着张成林,都在想他会不会过来。
张成林也在看着催甫,但他的目光被那白烟挡住,眼中露出迷茫的神色,然后竟是真的一步一步挪了过来,而随着他的接近,香烟缭绕在书与笔上,将其围绕起来,然后只见张成林凝视着那里不动。
催甫已经提笔,深听了口气,道:“你是谁?从哪里来?”
张成林目光晃动了一下,眼中的绿光胜了起来,几乎凝成实质,嘴巴张开,却是“呜呜”地叫了起来。
呜呜?
催甫嘴角微抽,这让他怎么写?在书页上写上“呜呜”二字?那谁能看得懂?
在张成林脸上看了一眼,见他不断地“呜呜”叫着,但看起来很冷静,像是已经在述说着什么了,但他的笔依然未下,很快的张成林也停了下来,没有再说话,而是抬起头来盯着催甫,他看不清催甫的样子,因为被白烟挡住,但是他能够看到催甫的轮廓,眼中些微喜色正在消散。
注意到张成林的神色变化,催甫暗呼不好,他目光微转,看到了墨碟上的墨水,那是阴阳墨,随即拿笔在所谓的阴阳墨上蘸了蘸,这种墨有什么特别的他也不知道,但这是催长书给他准备的,必定有不同寻常的地方。
笔与墨相沾的那瞬间,催甫还有些茫然不解的大脑瞬间豁然开朗,如同福至心田,让他一下子知道了应该怎么做,只见他手执笔动,在张成林的额头上点了一下,一点黑色出现在他的额头上,然后他又将笔拿回,做好录书的准备。
“呜呜……呜呜……”
声音又急又短,但却不断传来,渐渐的,那声音却是发生了变化,重新钻入催甫耳中。
“你怎么了?怎么不写?你刚刚做了什么?”
终于是自己能听懂的语言了,催甫暗自松了一口气,道:“你是谁?从哪里来?”
“刚刚不是说过了吗?”
“不好意思,程序要再走一遍。”
杨婵和张玲面面相觑,她们听见催甫说话,但张成林发出的声音却是让她们听不懂,莫非催甫能听得懂?
张成林沉默了一下,然后才说道:“我叫黄尾,家住平台山,我一直生活在那里。”
这是催甫第一次录书,各方面他都显得陌生笨拙,不过之前看过了冷香莲和杨宁一那两本书,那两本书给他的印象十分深刻,按着那两本书的模板来写,他也知道应该怎么动笔,开始录入黄尾的资料。
“你可记得你生前的事?”
“记得记得,我在那山里出生,生活无忧无虑,跟着我父母过着富足的生活,我们一族远比其他动物要聪明,生活各方面都没有什么烦恼,我也就那样长大了,后来我父母死去……”
“你慢点儿说!”催甫奋笔疾书,但是他写字的速度却太慢了,有点跟不上黄尾说话的速度。
黄尾被打断,有些不快,但还是依言顿了顿,然后调整了自己的语速。
“我父母死后,我就自己一个人生活,凭着我的聪明才智还有敏捷的身手,依然不愁找不到食物,就这样过了一年又一年,之后我找了一个伴,有了孩子……”
虽然黄尾的速度慢了,但是说的话却很多,内容也很多,催甫只觉得自己手臂酸酸的,很不舒服,很想停下来不写了,但是香还没燃尽,他还不能停下来。
香!
催甫看到,那三支香里面,最左边一支燃得很快,明显快过其他两支,他怔了一下,紧接着想起了催长书对他说过的话,如果三支香里有一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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