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门,袁遥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一路快步的推着板车。就连没用多少力的方淼都有些跟不上了。
“相公你慢点,小心伤口。”
袁遥抹了把汗水,调笑道:“不碍事,天快黑了,我们要赶快回去。淼儿这般貌美,若是被坏人抢了去,那相公可就悔之不及了。”
方淼的俏脸浮现出半抹红霞,羞涩不已。之前的事情也被这调笑之言抛诸脑后:“净说些胡话,哪有那么多坏人。”
“有的,有的……”
袁遥头也不抬,飞快的推着板车。心中暗道:傻媳妇儿,咱们刚刚才欺负了一个大户人家的小姐。若不快点儿跑,万一人家来寻仇,那可就瓦特了……
……
一路‘飞奔’,待到赶回家中,天色已经黑的不见五指。幸好这小县城没有什么宵禁之说,不然可就有好去处了。
“先生回来了,俺还以为先生不要虎子了呢。”
此刻院中打水的虎子闻声跑来开门。
趁着房间内微弱的灯光看去,他眼睛红肿像是哭过,鼻子下面好像还挂着两筒鼻涕……没错!是鼻涕……
袁遥一阵反胃,黑着脸道:“日后不许哭了!若是让我发现,就再也不要你了!”
虎子急忙摇头,两桶鼻涕被他甩的四处飞溅:“先生莫气,虎子以后不哭了,不哭了!”
一滴晶莹的不明物体正好甩到袁瑶脸上,而后他嚎叫着冲向了台阶上的水盆……
“虎子!你完了!!!”
……
待虎子将木板车上的物品一一归置好,便开始了他没有时限的罚站。
而袁瑶仍旧蹲在水盆边,用力的搓着脸颊。方淼哭笑不得的走上前,递过毛巾道:“好了相公,再搓脸皮就破了。”
“这个小混蛋!今晚罚他不许吃饭。”
说到吃饭,二人的肚子很有默契的一起奏响。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先是打鞑子,又是来县城。竟然连顿饱饭都没吃上。
以前听人说:饥饿是有记忆性的。今天倒是证实了……
袁瑶立刻站起身,擦了把脸奔向灶房。前世生活拮据的他,倒是练就了一手好厨艺。可当他看到灶台后,顿时尴尬了……他不会生火啊!
身后方淼跟了进来,小脸不悦道:“相公,你是秀才公,怎么可以做这些粗鄙的事情呢?”
他倒是想做,可眼下也做不来了……
“淼儿,你会生火吗?”
“……”
待到方淼将火生好,袁瑶也将锅碗洗好。拎过一条还吐着泡泡的大草鱼:“今天相公给你做道美味。”
“相公,还是让妾身来做吧。”
“那你会做饭吗?”想想今天早晨那碗黑乎乎的菜粥,袁瑶调笑道。
“妾……”见袁瑶取笑自己,方淼顿时俏脸通红。而后调皮的挑了挑秀眉:“那相公会生火吗?”
袁瑶:“苍天饶过谁……”
……
此刻,平阳县北一处三进三出的大宅院里。
粉红温香的闺房中,身着绿衣罗裙的少女坐在房内的秋千上,若有若无的晃荡着秀足。手中还拿着两节摔断的玉簪,不知在想些什么。
身后两个小丫鬟,帮她轻轻地推着秋千。
“小姐,这簪子都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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