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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这个地方要叫做履冰阁,原来整座阁楼是悬空而建,它四壁光滑无比,根本不能着力。而脚下却没有地面,是一层薄冰凝结而起,堪堪能拖住人的双足,薄冰通透,能见到下面的万丈深渊,只要一不小心摔倒,那不堪受力的冰面就会分崩离析,而身处履冰阁的人就会失落深渊,甚至万劫不复。
冰面光滑无比,想要安稳站立已是难事,还要确保着行走间不要把冰面踩裂,所以桑余只能让自己飘飞起来以减轻对冰面的压力。
桑余此举,其余人也纷纷效仿。但这只是一时之计,因为他们并不知道在这待多久,若是时间一长,是个人也无法做到好几日不眠不休。即便以龟息之法,屏息凝气,那一生的符法运转就不需要耗费功力了么?
“掌宗天师有令,着尔等在履冰阁思过。”
“师叔,弟子告退”
“不,我不要在这履冰阁。”
这律事堂的几人朝刘离拜别后,就将履冰阁的大门一扣,只见门上几道青光闪过,已与墙生为一体。司马宫从头到此都未发一言,此时见到履冰阁大门轰然关闭,又与桑余共处一室,可能是心中惶恐,脚下一迈,双手扑向来处,就要去喊门,可是纵使他将墙壁拍得咚咚作响,外面没有丝毫反应。
“司马,不想死就安静下来。”刘离压着喉咙喊到。声音虽然不大,但司马宫还是被吓得后退了几步。
要知道刘离是律事堂长老,他自然对履冰阁再清楚不过,只因为被桑余拔了胡子,一身阳符功法多少有些受损,此时面色苍白的倚在一旁。
桑余看到他的样子,心中多少有些过意不去,但是一想到风不语的窘迫样子,心里又平衡多了。此时只听他对司马宫道:
“我知道你只听过律事堂,但从来没有到过这里,所以对这里的东西一无所知。现在我告诉你,这座履冰阁曾是本门一位师祖的修炼之处,当中玄妙之处万万千万。你若是想出去,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刘离说完,瞥了一眼桑余,然后没有搭理他,继续对司马宫说道:“你脚下的这层薄若帛片的冰层,是那位师祖所留的法阵,你只要用力过大,就会让这层寒冰碎裂。在这里甚至连声音都不能太大。”
“为什么?”司马宫有些不明所以。
“没有为什么。那位师祖惊才绝艳,年纪轻轻就有非凡造化,但是恃才傲物,所以犯下了错。为了时刻警醒自己,他在朝元峰下以自身符法筑就了这座履冰阁,从此在这履冰阁里闭门苦修。方才你进来时看到的那副对联就是他老人机所留,意思就要让我们时刻小心谨慎,敬天爱人。”
“这是他老人家的事,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司马宫有些不耐烦,反问到。
司马宫的神情被刘离丝毫不落的看在了眼里,也不知刘离作何感想,只见他摇了摇头,提醒道:
“等你参透了那副对联,就知道掌宗师兄把我们送到这里来的目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