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盼吃了安眠药,不到一会儿的时间就睡了过去。
迟御在一旁,看着她,握着她的手指,在手心里来来回回的掰着。
人在没有精气神的时候,就连手都变得怏怏的,指甲很短,月牙都不见。
一会儿电话打来,迟御到一边去接电话。
“迟公子,不好意思。我刚刚没有忍住对迟先生说了实话,关于左小姐的孩子的……没想到左小姐听到了,她……”
“嗯。”迟御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反应,左盼可能早就已经知道了是这个结果,但是一直没有问,所以心里一直有一种期待,但现在亲耳听到了孩子确实已经死亡的消息,紧绷的身体里的那一根,最后的稻草拦腰被斩断,她无法忍受。
“抱歉。”
“让人准备一下,做一点可口的饭菜,晚上送过来。”
夏天没有想到,迟公子没有生气也没有责备,哦了一声。
有些事,迟御不知道该怎么让左盼知道,该怎么样才能减少她的痛苦……其实这种事情无论用什么样的方法告诉她,她都是会痛苦的。
一个孩子若是在母亲的肚子里只存活了一两个月,然后就被打掉,可能不会有悲痛感。
但是她跟了你那么久,已经成型,已经成人,已经生了出来是一条完完整整的生命,母子连心,痛苦会是一辈子的。
……
左盼醒来之后,又是一个华灯初上……这个安眠药对她来说时间是越来越短了,这一回就四个小时。
醒来时,病房里没有一个人,也没有开灯。只有昏昏暗暗的光线铺满了整个屋子,恍然给她心里的荒凉增加了一份无法形容的空洞。
总有一种她已经死了,在阴间。
直到他的头伸过来,弄了弄她脸颊两侧的发丝,好看的桃花眼里有微风拂过的春意,“终于醒了,赶紧起来吃饭。”
依旧是没有胃口的,但是左盼还是要起来,这胃病才刚刚有点起色,人还是要对自己好一点。
起来,下床的时候,大腿一软,一下子跌了下去。好死不死的,正好跌在了早就已经有所防备的迟御的怀里。
他把她往起一搂,顺势就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这么弱不禁风的,以后可怎么抱女儿。”
女儿……
左盼目光一动,神情恍惚,不知在想些什么。迟御把她抱过去,吃饭。
两个人四个菜,两个汤,可以说很丰盛了。左盼吃几口的时候就已经吃不下去了,但……她还逼着自己吃。
迟御的胃口一直不大,便照顾着她吃饭,强行让她吃。
这么多天,这女人对他说过的话,就只有一句,就是先前她说的想吃安眠药,想睡觉。
饭后。
左盼对他说了这么久以来的第二句话,“我想去看女儿。”
现在已经过了探望的时间,但是迟御还是不忍心拒绝她。
于是如何医院那方交涉。
……
左盼第一次穿上医院特定的服饰,而且戴上了口罩,她现在也虚弱,怕有什么病毒传染给了孩子。
这是左盼第一次实打实的碰到孩子,把她小小的手放在手心,都不敢用力去握。
太小了……几根手指头比筷子细多了,软绵绵的。
正在睡觉,房间里有一股淡淡的药味,左盼紧紧的盯着她看。与其说脑袋里疤痕,不如说是一个小洞,类似于小孩书写的那种小针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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