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允许你的孩子见墨一临,会怎么样?”
那也正好啊,很合左盼的意。
“迟公子,那我是不是得感谢你啊。你就是我孩子的爸,就是迟家的子嗣。”
“呵。”他冷笑,“惹怒我对你是没有什么好处的,别人的种我怎么会要。”
左盼对上他的眼睛,在那漆黑的瞳孔的深处,看到了残忍之色!
她的心砰的一跳,“你这是什么意思!”
“如果他胎死腹中,你说……”
“迟御,你试试看!”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左盼就打断了他!
“怎么?你除了这条命,你还有什么能拿来和我玩的?”
左盼死死地咬着自己的唇没有说话。
迟御冰凉的手在她的脸上拍打着,“可你这条命在我这里,根本不值钱。”
“不值钱,你还霸着干什么呢。那天婚没有离成,不是你一手设计的么?”
“你的命确实不值钱,可你还有几分根本不值得一提的骨气。让一个人死很简单……”他直直的盯着她的眼睛,冰凉的手指如同一把利刃挑起她的下巴,让两个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纠缠,“让一个人生死不能,才最痛苦!”
左盼的脊背在发寒,她忽然觉得她好像低估了迟御的狠,他可能比她想象中的要狠很多倍!
她抬手护着自己的肚子,“你想怎么样就冲我来,但是,我不会让你伤害我的孩子!”
“蠢货。”他嗤的一声,“我若是冲着你去,如果不冲着你的软肋,不痛不痒的事情,我做不来。”
左盼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只能沉默。她的软肋,现在就是这两个孩子……
如果迟御真的要对她做什么,她毫无还击之力。
于是她索性站直身子,手也不护着了。
“那就来,如你所说,我只有这一条命,有本事你就让我们娘三死在你的手上!”
【我护着她三年,没有让别人动她一根手指头,迟御,有种就弄死她!】
墨一临说的话,和她这句,倒是很像。
迟御薄唇的唇角往上一勾,“我要你们的命干什么,不值钱的玩意儿,我看得上?”
……
左盼一晚上都没有睡好,梦里孩子死了,全部都是血。
醒来时就再也睡不着,靠在床头,一坐就是几个小时。
有时候她真的不知道她在坚持什么,又或者说这一条命还有什么存活的必要……
这一路走一路都在失去,她又得到过什么?生命给予她的,他又享受了什么?
从凌晨到三点,她都是睁着眼睛的,干涩的生疼也睡不着。
害怕迟御突然从门口闯进来,对她的孩子下手,害怕被梦魇而纠缠。
三点多一点,她就起床收拾,去候机。
然而让她意外的是,碰到了米尔兰,她满脸的黑眼圈,素面朝天,精神很不好。
“左儿,原来你没走啊,你去哪儿了,吓死我了,你一个人挺着一个大肚子,都不安全。”
“昨天没有赶上飞机……”
两个人在聊天的时候,候机室的电视屏幕正在播放一个广告,是一枚钻戒。
而那枚钻戒恰好就是米尔兰送她的那一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