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盼欠了迟御什么。
说简单点,是人情是钱。说重点,那就是人命。那个期限到了,然而她并没有准备到钱,是迟御去救的long。long死了左盼会怎么样,当然不会怎么样。
她也不会随着他一起去死,那时候只不过是说给迟御听听罢了。
她没有那么蠢去白白送掉自己的命。可她欠long母亲一条命,人家因她而死,这个恩情要她怎么去报,拿命相抵都不为过。她不是狼心狗肺之人,所以那五千万美金,理应她还。
还了,就和Long没有任何关系。但是和迟御就会牵扯不清,她没有钱给他,从某方面来讲,他是有那个权力对她提出各种要求。而另外一方面,迟瑞把钱给了她,让她和迟御离婚,要离得有水准。
不要让迟御看出来,那是迟御的要求。
所以,左盼现在里外不是人,左右为难。
如果她把那五千万甩给迟御,迟御能够利索的离了,这一切的怨结也就没有了,可迟御怎么会同意呢。
左盼仰头看着墨一临,“何以见得我连自己都不做了,我和迟御是夫妻,这是不争的事实。我愿意为他改变我……”
话还没有说完,墨一临忽然抡起了拳头,一拳砸在了办公桌上,位置就在她手的旁边,砰地一声。
一瞬间就打断了她的话!
她倏地抬头,看着他。
他的身躯微弯,衬在办公桌上,那优质的脸庞不苟笑话,眉眼冷冽:“几年不见,我没有在你身边,你倒是变得说谎都能面不改色心不跳,长本事了。”
隔得过于近了些,左盼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退:“墨一临,我面不改色心不跳,正是因为我没有说谎。”
左盼想,她也是很厉害了。有一种死到临头了却还在嘴硬的感觉。
果然,墨一临的眼神一瞬间就敛了起来,漆黑得深不见底,那一股危险的气息从神韵里一点一点的透出来,“你嘴硬的样子,在我看来很滑稽。”
左盼没有说话 ,她实在是不知道该 说些什么好。
墨一临现在的状态又是在干 什么呢。
“不是说非我不嫁?”他咄咄逼问。
“……可你娶妻了,而且距离我说那句话到现在已经过去七年了。”七年了,多少个日日夜夜,现在还说这个是不是晚了点。左盼对于他,迷恋过,疯狂过。
可他何时拿正眼看过她一眼。
墨一临衬在她胳膊两侧手,拳头慢慢张开。看着她的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眼晴细细长长,把真正的情绪掩 得很深。
或许 是那眼神太过炙热,让左眼的头皮都跟着烫了起来,很是不自在。
于是就把头移了移,不过刚刚移动,他的手忽然伸过来一把扣住她的下巴,强迫她与他对视!
他的脸近在咫尺,鼻息相错。
“左盼,我对迟御说过很多次,你是我们家的人。那是我给你面子,你是不是忘了,当年我把你从那个笼子里救出来之后,我对你说过什么!”
他说过什么——左盼不会忘,基本上那一个时期发生的任何一件事情,左盼都不会忘。
这一辈子都刻在了她的脑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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