崽子也想搭伙儿?咱们又不是奶妈子,一路上不得被他们拖累死!
小伙子马上掏出一个厚厚的信封递了过去,脸上赔着笑,“我知道你们的规矩,这钱,是给大伙儿的佣金,我们俩没啥别的目的,就是想趁着年轻多见见世面。”
这种敷衍式的回答难以令人信服,没听哪个正经人家把玩命当成见世面的。但我们再没人追问,有钱赚,其它已不太重要,况且还是这么多钱。
湖秋也很直接,当着男女的面就把钱分了,我到手的也有五位数。
“我叫梁放,她是我对象,何爱娟。”小伙子向我们伸出手,笑得一脸诚恳,“接下来的日子,还请各位老师多多关照。”
大姑娘也跟我们打招呼,只是不太敢直视我们,有些腼腆。
最后一个人迟迟不来,炮仗又火了,打电话给木哥,那边没通。三个“黑棒头”似乎还有其他的安排,等不及提前走了,那对儿小情侣冻得嘶嘶哈哈,没一会儿也找个借口撤了,最后只剩下我在雪柳下候着。
杜龙彪带着罗周亿凑过来,“李儿,你这同伙善的善恶的恶,看来你这次有的受了。”
“洋哥,原来你的钱这么好赚,要不你把我收了得了……”罗周亿开玩笑说,“总比最后这个队友靠谱。”
最后一位叫“阿飞”,木哥昨晚在电话里只是一嘴带过,说这人他也不太知底,大概和我一样,也是只“单枪”。在这个圈子里,如我一般独来独去的人,常被称作“单枪”,打向哪儿,射到谁,自说自算。
罗周亿却很不屑,“阿飞?听着名字就不是什么好人,不是混混就是流·氓。”
一个穿着前卫的小青年进入了我的视线,天寒地冻的只穿了一层单衣,裤腿儿吊得老高,裸·露的脚脖子冻得通红,是一标准的另类,他往我们这边瞄了瞄,贼眉鼠眼的走了过来。
罗周亿在我身后说,“看着没,我猜的没错吧。”
小青年到了跟前,不住地打量我,“漂子晾了,啥点儿起网?”
他是在用当地的黑话问我——我准备好了,你什么时候付钱?
我有些好奇,脸上不动声色,拍了拍刚刚到手那些钱。
他脸上露出喜色,“跟我来。”
我们跟着他,三拐五拐到了公园一处偏僻的角落,刚刚站停,身后就围上来十几个壮小伙儿,大都类似的打扮,头发染得五颜六色的,好像一朵朵春花夏草,争奇斗艳。
“短裤腿儿”回头看向我们,“你们要的东西有点儿扎手,得先把定金付了,过几天再收货。”
罗周亿想说话,被杜龙彪拦住,他小声说,“他们是想‘黑吃黑’,只不过认错人了。”随后,提高声调,“不扎手的东西也犯不着劳烦你们,放心,钱儿咱不差,不过至少得让我们见见样货吧。”
“短裤腿儿”舔舔嘴唇,从腰后拎出一只小布包扔给我们,杜龙彪嘿嘿一笑,拉开了拉锁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