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总管外院人事、李府庶务,一直以来独掌大权,替李子昌牢牢把着外院权柄。
现在谢氏趁火打劫要分外院的权,无非是为自己和嫡子嫡女打算,更好的维护正院的权益。
李子昌对此倒也赞同,只是接连被谢氏明里暗里拿话堵了几回,心下到底不快,起身沉着脸道,“锵儿的亲事我会留心,到时候将名单交到你手上,你照着单子仔细相看,先打点好锵儿的聘礼。等到正经议亲的时候,我会亲自出面,你若是有看中的人家,就先告诉李福,让他去打听清楚好坏。”
拿话反将谢氏一局,生怕她不尽心办庶长子的亲事。
放在别人身上就是打正妻嫡母的脸,谢氏却半点不在乎。
李子昌见她不作声,神色畅快了些,边抬脚往外走,边交待道,“不必留我和铭儿、锵儿、铨儿的晚膳,官学的先生们合着请年酒,我们会晚回,二门上也不必留门。乾王殿下那里我自会出面,今日的事到此为止。”
李子昌想着明日上衙时遇见萧寒潜,私下道个罪,再去信族里,随意给刘婆子编个罪名糊弄老太太刘氏,事情也就遮掩过去了。
他前脚离开正院,杨妈妈后脚进屋禀报道,“那位张公子李福已经处理清楚了。刘婆子拉到外院后还留着口气,照着老爷的吩咐,以偷盗背主的罪名上报官府。李福那里也安排好了人,等官府定下刘婆子的罪责,就把人丢去乱葬岗。”
李府这样的门第要如何处置下人,官府自会行方便。
谢氏轻笑一声,吩咐杨妈妈,“你挑几个粗壮能干的婆子,放进清风院。再替我写封信给老太太,把刘婆子的事说清楚,汪公公的话也一字不改的都告诉老太太。省得她再说我从中做鬼,坏了她和未来孙女婿亲近的好事。就说我亲自挑的人‘照顾’李妙和李娟,不劳她老人家再费心送人。”
李子昌想着风过无痕,她却不打算让老太太刘氏好过。
有萧寒潜二次诘问,看刘氏还有没那闲心闲功夫,再送个搞事的婆子来!
杨妈妈心领神会,心里也觉得解气,脚步轻快的退下,领命而去。
清风院内,李娟却不解气,又照着引枕用力捶了几下,撅着嘴哼道,“这下可好,刘婆子是彻底除掉了,我们也出不了清风院了!我还想着元宵灯节能出府看看热闹呢!以四叔父的性子,少不得又会打赏一笔不菲的零花银子,好让我们上街玩个痛快!”
这下全成了泡影,李娟丢开引枕,抱着她的小金库,只觉眼前有无数精致漂亮的金银锞子,正长出翅膀飞走。
春夏秋冬四个丫鬟屏气噤声,没有像往常一样凑趣,给李娟的小性子捧场。
她们听着外头院内嘈杂的声响,听得那些被赶出府的婆子们的骂声,只觉得一阵后怕。
李妙透过半开的窗扇,望着装饰着喜庆灯笼,却莫名显出萧条的院子,苍白的脸色徒然浮上一抹红晕,咬牙阴沉道,“闭嘴。”
李妙一向娇嗔柔弱,头一回摆出阴狠的脸色,直如变了个人,吓得春夏秋冬一抖,暗暗对了个眼色,默默退到门外。
李娟一愣,挪到李妙身边,晃了晃她的手臂嘟嘴道,“要不是我装傻卖痴,四叔父哪会那么轻易放过我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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