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忠叔一声。”
常青心思单纯,旁听至此只当李英歌和同名族姐感情好,才这样上心,便保证道,“我明儿就给小福全儿传信。”
李英歌莞尔。
她深藏在心底的事不能和其他人倾诉,却可以适当的透给憨直的常青。
李英歌就不掩嫌恶的道,“那个袁骁泱休了我族姐,我讨厌他。你暗中替我留意他的动静,他要是敢打着旧姻亲的旗号找到李府来恶心人,你就帮我打他出去!”
她故意说孩子似的赌气话,常青越发觉得李英歌是站在同名族姐那边的,不仅不觉得奇怪,更不会做他想,只听命行事。
李英歌看着常青无条件的和她同仇敌忾,微沉的心稍稍畅快起来,适可而止的转开话题,“我听瑾瑜说,年初一宫中祭天坛,请的是青玉观的道士,你对这些事了解多少?”
常青之前跟了萧寒潜六七年,对皇室的事应该比她清楚。
常青想了想答道,“青玉观是皇家道观,祭天坛的事都是由国师和钦天监亲自安排的。至于其中人选细节,只有皇上能亲自过目。外人不知道,也不敢打探。”
大秦朝以道教为尊,国师在启阳帝面前不必跪拜,青玉观祭天坛的事想来是不能胡乱打探了。
那就不能弄到进宫的道士名单,确认灯辛小道长到底是去打酱油的,还是跟着应该在闭关的无归道长进了宫。
这事恐怕连萧寒潜都帮不上忙,她也不想把她要找无归道长的事弄得人尽皆知,更不想在情况未明时,牵扯进陈瑾瑜。
李英歌沉吟片刻,只道,“我今天在宫里偶然看见了灯幸小道长,你等着初四道士做完法事出宫,就帮我跟着灯辛小道长。”
常青是憨直而不是傻,从汪曲找她讨要李英歌的备用衣裳时,就知道今天在宫中有事发生。
但她深知分寸本分,并不多问多管,只管应下李英歌吩咐她的事。
李英歌想了想没有其他遗漏,才彻底放松下来,窝进锦被里阖眼睡去。
常青轻手轻脚的退到值夜的矮塌上,调暗了灯火。
次日不到四更天,整个李府就动了起来。
李子昌和谢氏进宫朝贺,常青就出了趟府,将忠叔的事写成暗语交给乾王府的门房,那门房专门负责内外联络,是萧寒潜的亲信之一,就算小福全儿跟着萧寒潜暂住宫中,不出今晚也能收到留信。
常青回李府时,还带了外头的最新消息。
启阳帝和皇后带着所有皇子入天坛祭天,国师言道先帝显灵想念子孙,点了八字相合的五皇子留在天坛所在的偏殿里,为先帝祈七七四十九日冥福。
这不过是个好听的藉口。
李英歌冷笑,五皇子这一进去就别想活着出来了,四十九天后谁还记得五皇子是好是坏,五皇子八成要“缅怀”先帝,体残不支而“悲恸而亡”了。
不管启阳帝是何态度,看来萧寒潜御书房一行十分顺利。
果然稍后又传来启阳帝正式让内务府撤下乾王府选四妾的事,只道五皇子为先帝祈冥福,萧寒潜总不能大肆收人纳妾。
不等有心人失望扼腕,很快宫中颁布的圣旨就砸得满京城都沸腾起来。
启阳帝祭天后当着朝贺百官的面,册立二皇子为太子,由国师和钦天监测算黄道吉日,将于四月十七日行立储大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