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冠一喝道:“二宝,你太令人失望了。”长戟嗡的一声伸出,指向陆二宝。陆二宝身子一震,面红耳赤。
陆大能叫道:“二宝,你投敌叛变,辱没祖宗。”一支羽箭飞了出去。身后落阳战士跟着射出了手中的羽箭。一时间,飞箭如蝗。
陆二宝吃了一惊,神色大变。飘风营兵队快速变阵,盾牌层层叠叠。当当响声不绝,一一挡住了飞来羽箭。其变阵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陆二宝道:“大周无能,不思进取,只能紧守边关,不能一统天下。天下不统,战争不休,受苦的可还是百姓。林爷爷、金伯伯、陆三叔,二宝想了许久,常常彻夜未眠。现在,我想通了,只有以战止战,才能得到太平。大周积弱,天命归于大凉。大凉军马南下,谁也挡不住!不要做无谓牺牲了。三名爷爷、伯伯、叔叔顺势时局,投我大凉吧。火麟王一定不会亏待你们。”
火麟王听得极为受用,向陆二宝投去赞许的目光,道:“不错。识时务者为俊杰,本王爱惜人才,不会亏待你们。”声音洪亮,反复在山谷中回荡,有如群山在回应、在赞同。
陆大能大骂道:“混账东西,魔国怎能与大周合二为一?”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涎。眼见飘风营训练有素,毫不慌乱,果然难以对付,对林四六道:“大哥,请让我带队去擒了火麟王。”
林四六问道:“那陆二宝,怎么处置?”
陆大能厉声道:“他是我侄儿,但我当杀了他,祭奠祖宗。”
林四六神色凝重,道:“只能如此了。”
林书山一听,忙道:“二宝只是一时糊涂,请陆三叔给二宝一个机会。”
陆大能叹道:“没办法了。他不要脸,我还要脸呢。”低沉喊了一声:“放箭!”
林四六带领的这支兵队粗看军容不甚严整,东一撮,西一撮,零零散散站着,俨然一支不入流的杂牌军。落阳兵队闻令,树上树下,一齐射箭。
箭如雨下,遮天蔽日,嗡嗡箭声犹如兽吼。飘风营一名身着红色盔甲的都尉见状,挥舞黄白相间的令旗,兵士们迅速围成一圈,成了月牙状,将火麟王包裹其中。阵中两道白色光芒升起,合成了一层晶莹透露的光罩。箭雨激射而下,碰上光罩,嗤嗤而响,燃起了一团团蓝色火焰,化为灰烬。
林四六脸色凝重,道:“好个变月法阵。”对陆大能和金冠一道:“你们先上。”
陆大能和金冠一对视,相互点了点头,踏着飞出的长戟,飞向敌阵。四处伏兵见两人冲锋在前,纷纷冲向敌阵。呐喊震天,刀剑锵锵。两支兵队混战一块。
林四六问花双道:“你是花双姑娘?果是太平七子的那个花双?”
花双道:“是。老爷爷。”
林四六哈哈大笑,道:“很乖。老爷爷很喜欢你。照看好书山了。”青光闪动,踏着一柄长剑,转眼间投入了战斗中。
林书山哪想到爷爷竟能御剑飞出,不由得呆住了,埋怨道:“爷爷瞒得我好苦,不知他何时练的功,练的兵?”
花双道:“老爷爷可真是奇人。落阳城卧虎藏龙,你竟然不知。”
林书山苦笑道:“我一心读书,不闻窗外事。每当夜深时,他只拎个空酒壶回来,原以为他只是个酒鬼。没想到……”目光移向战斗,神情紧张,有如自身眼前刀光剑影之中。
陆大能领队攻向右翼,金冠一领队攻向左翼。林四六则连连击倒了三名敌军,领队迂回猛烈攻击。飘风营阵势突然变转,变成圆月状,四面迎敌。飘风营经受轮番攻击,岿然不动。两军斗了一炷香的功夫,互有损伤,陷入了僵局。
火麟王处于阵中,神情冷漠,仿佛旁边的惨烈厮杀与己丝毫无关。冷眼观战,好似一尊火红的石像。
两军恶斗,林书山自知此刻无处出力,对花双道:“你快去救出二宝,他一时犯了糊涂。”
花双冷哼一声,一字字道:“恐怕二宝不是一时犯了糊涂,而是深谋远虑之举吧。他一副贼眉鼠眼的模样,不是什么好东西。”
林书山顿时语塞,叹了口气,又道:“花双姑娘,你快去杀几个敌人。”
花双笑道:“好笑。你老催促我出战,你为何不出?”
林书山急道:“我没有一点本事,冒然闯入,只会给爷爷添乱。”
花双笑道:“亏你还有自知自明。但我不想出战,我得遵从林老爷爷的嘱托,照看你啊。”
林书山脸面铁青,道:“你还笑。我是堂堂大丈夫,可不需要你照看。”
花双仍笑道:“老爷爷叫我照看你,我不敢违背他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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