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吼声即去,回音震荡。林书山捂住耳朵,险些站立不住。落雷施法,立时破了护灵兽的迷魂阵。洞道之中的空气为之一变,清新了许多。林书山这才意识到落雷以吼声破阵,心中一动:“落雷练气不佳,功力霸道神妙,不枉为五大魔头之一。”
两人到了洞口,洞外依然黑云低沉,白雪皑皑。一阵寒风吹来,林书山冷得抖了一下,面如紫色,不禁裹紧了花斑虎兽皮。
落雷脸上现出嘲弄之色,冷冷笑道:“你这身子骨怕不能穿越这冰天雪地的了。老子带你飞下山去。这样才快。”
林书山眼中露出坚毅之色,道:“我自己能走。”
落雷笑道:“好。小子挺硬气,但可别冻坏了。找不到老子的书,可不好。”
在雪地中,两人一前一后,缓慢下山。林书山裹紧兽皮,禁不住打了一个喷嚏,倒吸了一口寒气,冷彻全身。脚一歪一滑,摔在了地上,却站了起来,若无其事。走了六七里路,却花了近一个时辰。
落雷在百丈之外,猛然回头,怒道:“他娘的,你在拖泥带水,拖老子后腿,不肯很快下山去?”
林书山两颊冻得红变紫,笑嘻嘻道:“书就在那,是你的。不急嘛。”
落雷觉得有理,却很快脸一沉,道:“不成!不成!老子想快点得到此宝。”摇晃脑袋,冲了过来,道:“老子带你飞下山去。山下暖和些。”
忽然咻的一声刺耳的破空之声响起,紧接着一支羽箭凌空而下,击在了雪地上。击得雪花飞散,打了落雷一脸雪。
“住手,不要伤害书山兄台。”一女子叫道,轻轻落在了林书山面前,护住了他。她身躯娇小,身着灰衣,恰如暗云般低沉。
此人正是花双。
林书又惊又忧,叫道:“你怎么来了。你不是正……”“修习”二字未出口,又咽了回去。
花双怒道:“不错,我正在修行,却被这无赖打扰了。”
落雷诧异道:“你在哪里修习?”
花双又恼道:“你那一声兽吼好不难听,扰了我运功练气,气死我了。”
落雷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意,道:“原来你也躲在洞中啊。难道老子察觉还有另一个人的气息。那气息时有时无,时强时弱,原来是你。”
花双身子一侧,眼神中如燃烧着烈火,正色道:“今天,我要用你的血来祭拜我派的四名弟子。”
落雷两只粗手叉腰,趾高气昂地说道:“若说贝泽来了,老子倒有点忌惮。虽说你是太平七子之一,可太嫩了,斗不过老子的。老子统统把你们抓了。有你在手,太平道派不会不就范。”笑意阴森,隐隐有讥讽之意。
寒光一闪,花双手中陡然之间祭起一条约莫一米长的黑色钢鞭,直指落雷。那黑色钢鞭节节相连,有如黑竹,散发金属光泽。落雷阴沉道:“法器很好。”双手空空,金光一闪时,转眼间赫然现出了两把巨斧,正是“暴风双斧”。落雷举起双斧,斧刃寒光点点。花双舞动钢鞭,没有怯意。
林书山见落雷目光尽是杀意,似要将花双生吞。巨大的双斧对细长的钢鞭,有如巨象对蚂蚁般,林书山心惊道:“小妮子实在狂妄胆大,怎么就跑来冒险了?”叫道:“花双姑娘,小心!”
花双头也不回,冷冷道:“少啰嗦。你该叫这丑陋的家伙小心才是。你不中用,害我好苦。”
关切的嘱咐却换来了冷漠的嘲讽,林书山心中很不是滋味:“好心当了驴肝肺。”颇有玩味地朝落雷道:“大仙,可要小心了。”
落雷一怔,呸了一声,说道:“他妈的小心什么!晦气。”
林书山心想:“落雷一个吼声即破了迷魂阵,道行奇高。花双姑娘怎会是他的对手?”急道:“你们不要打了。冰天雪地,以和为贵。”
花双瞪了林书山一眼,呼的一声,飞奔而去,如风驰电掣般。只见黑色钢鞭飞舞如黑色闪电,双斧左开右挡,浑似两团白色焰火。你攻我守,你进我挡,两人忽进忽退,混战一团,互不相让。两件兵器相击,锵锵作响,震得树上雪花飘然落下。二人相斗,出招速度极快,只能看到两个影子如蝶舞,呼呼风生。林书生生平从未见过修士间如此恶斗,今日见了这等激烈打斗,不禁有些窘迫,心想着:“他们相斗,倒没有我什么事,无处出力。”驻足多时,两人拆了数百回合。见花双鞭影上下飞动,忽进忽退,正如万千条黑蛇般将落雷困住,密不透风。霞光大盛,将落雷身上的黑气压了下去。
林书山神色一凝,松了一口气:“花双毕竟是太平七子,我多心了。”
落雷被钢鞭围困,不能进攻,暗暗为花双鞭法称奇。自恃勇力,却难掩窘迫,横出一斧,斧上灵力轰然爆发。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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