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擎起屠龙刀,全力杀向这些腐尸,刀过处,它们纷纷软倒。
地下钻出了一双手,抓住了无花的双脚。无花全身洁白如霜,却被腐尸抓住,当下眉头一皱,我立即扑过去扫断了这双手,但青剑的追击威力立减。
酆都绿袍笑道:“毕竟你还是怕我的药人。”
无花敛神道:“你伤在‘天宗’、‘隔俞’、‘身柱’、‘脾俞’四处,恐剑伤亦不为轻。”
话一说完,无花如钻天鹞子般腾空而起,只听半空宛似响了几道焦雷,而焦雷又连着一起响,山雨欲来,郁闷迫人。
青光一闪,紫青双剑中的青剑已然出手!
黑穴中似乎多了一顶棺谆,里面突然伸出了一柄长枪!
长枪红缨飘飞,金镰速震,刹那间,两人不知碰撞了多少次。长枪在战阵之上和江湖之中都是常用的武器,有人云“人在千里,枪在眼前”,便是形容这种武器的卓绝。战阵上的武将们也大都用长枪,利于马上作战。
无花轻功卓绝,提一口气在半空之中,不管长枪怎样刺攒,来势如何猛烈,都被他在空中纵横游行,挥剑格开。长枪伤不了她,她也攻不进棺材里,打了七八十招仍然不见胜负。
我站在圈外,只听得风雷之声愈来愈响亮,青色光芒也愈来愈明亮。忽然,青芒如惊鸿一瞥,长枪枪尖落地。无花脚不沾地,刺向棺椁!
突然间,棺里又挺出一矛,怒刺无花!酆都绿袍也确实了得,重伤之余将一杆矛施展的大开大阖,劲风飞腾,直如飞沙走石一般。它每一出击所带起的厉风,连我的大刀都为之减色。
此时,棺材里一声怪啸,周围的药人又围了上来。这些药人并无知觉,就算砍了他们的头颅,身子也仍然向前扑及,似乎生命无休无止一般。我舞起刀风,将它们挡在圈子之外,一刀刀认真地把这些僵尸砍成肉沫。
本来无花是来帮我对付这棺材中的老怪物的,不料一来就成了她是主力,而我只是清些小兵。但我料得并非老怪的对手,所以也不埋怨。只是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却和一个半人半鬼的怪物在这污秽之地做殊死搏斗,实在令我内心难安。
她手中的青剑,与长矛战在一起,只见银光忽东忽西,忽聚忽散、紫电飞空、旋光遍体,两人一合又分,酆都绿袍手上的矛又全已被断折,只剩下半尺不到的一端,握在手中。如果那团黑影算是手的话。
酆都绿袍发出一声怒啸,从棺材中又伸出一支长戟来。敢情他这个棺材是个武器库,有用之不尽的武器在里面,还好无花的青剑锋利,不然宝剑要被折断,这会儿可不易找到其它趁手的武器。
前方宝剑和长戟又战在一处,我只恨自己武功卑微,江湖经验又浅,面对这种高手竟然只能打打小兵。可就是这些“小兵”,也很难对付,一波波似乎无穷尽一般。我关心无花的战局,却不小心被一个僵尸抓住了右肩,幸好我回掠一刀砍下了他的肩膀,就如此也吓出了我一身冷汗。
这时,只见一道绿光忽然闪到了无花的背后,我大惊叫道:“小心背后!”
无花一惊掠开一丈,但那绿芒还是撞入了无花的后背之中。无花全身一震,脸色惨白。也不知道这酆都老怪使了什么手段,竟然在正面迎敌之时,还能用卑鄙手段偷袭。
我赶忙闪到无花背后,也顾不得男女有别,拦腰抱住了她。无花一抹嘴角血迹,道:“我有佛门金刚护体,无妨。”
但嘴上说是无妨,显然她受伤颇重,连挣扎起身都很费力。酆都绿袍阴笑不止,我擎刀守在了无花面前。但我一刀在此,谁能动她分毫?
无花笑笑。
从僧袍之中掏出一把金色小弓来,弓上搭上了一支红色的小箭。那箭坚利如金、温柔如春、娇媚如笑、热烈如火、尖锐如锥!
“伤心小箭?!”棺中人惊呼道。89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