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还好?”没人答我,我再一看,曹操身子僵在原地,全身也是胡涂一片,一张白脸上满是黄白,看不清表情如何。
待到污物泼完,那些人也不近前再偷袭我等,只远远站着发笑。曹操浑身颤抖,也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衣物湿透有些寒冷,手中白香檀骨扇已经成了厕纸,再无半点潇洒风度,仿佛一只呆萌宠物傻孢子。忽然,一阵银铃般笑声自上方传来,我抬头去看,只见那三层小楼的第三层凭栏之处,几名少女探下头来,虽然是掩住了嘴,但笑的格外响亮。
火把大盛,直照的院子明如白昼。这几个少女个个都穿着粉红色裙子,明目皓齿,容貌俊秀,手持团扇掩着鼻子,冲着我们两人指指点点,不时咯咯轻笑,我却颇有猪八戒进了高老庄时的害羞。
若是平日里,这等情景颇能养眼,但是如今我二人没来由地被弄出一身恶臭,又被这等嘲笑,岂又不怒的道理。我也不顾身上仍旧汁水淋漓,大喝一声:“不要欺人太甚!”将胳膊一扬,几滴粪汁直向三楼飞去,吓的那几个少女连声惊呼,往回躲去。
“呵呵呵呵,好臭,说你们是臭男人,你们两个淫贼还真是臭呀。”姑娘们边退边羞辱我等道。
“我等不是淫贼,而是特地前来……”曹操大声道,却一时语噎。
“呸呸呸,谁信啊,大半夜私闯民宅,就凭你们两个癞蛤蟆,也来做这白日梦。”
“好了,你们别闹了,让人赶快离开吧。”一位女子声音稚嫩柔媚,房门打开,一位女子走了出来。这女子又是不同,有诗赞曰:“原是昭阳宫里人,惊鸿宛转掌中身,只疑飞过洞庭春。按彻《梁州》莲步稳,花好风袅一枝新,画堂香暖不胜春。又诗曰:红牙催燕拍飞忙,一片行云到画堂。眉黛促成游子恨,脸容初断故人肠。榆钱不买千金笑,柳带何须百宝妆。舞罢隔偷目送,不知谁是楚襄王。”
她两眼明亮如阳春白雪,楚腰纤纤风情婉约,一举一动均是美人姿态,一颦一笑间犹如春风化雪,比起许千雪的柔媚又是另一番风情。
比许千雪更媚,媚到了骨子里;比天下女子都多了一分风流。我处子之身,最是见不得这等千娇百媚的女子,竟是心脏咚咚直跳。
“楼下可是曹公子吗?”貂蝉眼尖,如此污秽下竟然也认出了曹操。
“不,我不是……”曹操赶忙否认。
我俩自知理亏,说道:“告辞了。”就赶忙灰溜溜地从后门上溜走了。
“曹兄,我们现下何往啊?”
“趁着别人不注意,我们先去护城河里清洗干净。”别人不认识我,他曹操可是名声在外,自然不能这般模样遇到了熟悉之人。
我俩人洗漱了一番,直言晦气。一路垂头丧气回到了曹府,便各自回房安歇,自然也是各自偷偷摸摸。我绕过了几条花径,当路过一处假山,只听得萧寒衣的声音道:“……许姑娘,你是知道的,我第一次见你便……便喜欢上了你,认定了此生非你不娶,你……你可知晓吗?”
“嗯,谢谢萧公子。”许千雪并不扭捏。
“那,我能娶你吗?”
“对不起,萧公子。雪儿心中已经有人了,他盖世英雄,数次救我怜我,报我杀父大仇,我无以为报。看来,要对不住萧公子的厚爱了……”
“谁?”萧寒衣大惊道。
“你也相熟的,就是……段大虎。”许千雪这时才有些脸红。
我站在假山背后,看着房中烛火闪烁,一时喜一时忧。正是: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