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欲来风满楼。
阴云密布的天气持续了没多久、几声响雷、一阵邪风之后,雨点开始噼噼啪啪敲打在屋顶上,溅起朵朵小水花。
太原郡治所晋阳。
富丽堂皇的王家厅堂之中,十几个颇有威势之人,正襟危坐。王家当代家主王允居于正中,脸色阴沉。
自从与宦官的斗争失败、被迫辞官归隐后,虽然王家扩张的步伐有所放缓,但在朝中同僚及大将军何进的庇佑之下,不但没受到什么损失,还有所增益。
今天聚在这里的有王家的核心成员,还有并州依附于王家的小世家家主或嫡系成员。
之所以有些不是家主参加,是因为家主已经被叶腾杀了,只剩下个别嫡系成员,跑到王家来哭诉。
并州属于太原王氏的势力范围,这是整个大汉顶级世家的共识,也是数百年来形成的潜规则,连并州牧丁原都得妥协。
可区区一个异人,侥幸得到太守之位,安敢如此藐视太原王氏?这是在挑战整个大汉文官与世家集团的威严!
究竟有什么依仗,让他自信到直接掀桌子的地步?
就凭着宦官的支持?
没看到十常侍深受陛下荣宠,都没能插手地方势力?
大将军何进也缩手缩脚,不但没敢插手地方军政,还不断拉拢文官集团,想办法融入其中。
可他区区一个异人太守,居然就敢直接将雁门郡戒严了!还抄家灭族!
即使以后将叶腾五马分尸、凌迟处死,这一次王家的损失都无法弥补。
听着在座几个小家族成员的哭诉,王允左手捏着扶手,青筋暴露,关节泛白。
“王家主,您得想想办法啊,赶紧阻止他,他现在将整个雁门郡都戒严了,这是关起门来对我们世家烧杀抢劫啊。再不动手,我们就什么都没了呀!”一个小世家家主苦苦哀求,表情哀戚,如丧考妣。
王家的势力不但垄断了并州,还辐射到其他州郡,这一次哪怕雁门郡全军覆没,对整个王家来说,也只是部分损失。
可对那些依附王家,只经营雁门郡,甚至雁门郡治下一县的小世家来说,那可是灭顶之灾。
这几天跑来王家哭诉的小世家,已经不止十个八个了,从利益上说,王家有出手的必要,叶腾掀翻的可是王家的势力范围;从道义上说,王家也的确有出手的义务,毕竟那些小世家每年都向王家交了不少的“保护费”。
“家主,此事还得再等等。现在叶腾可是朝廷任命的名正言顺的雁门郡太守,并以贪污腐败、横行不法之名在清理雁门郡官场、世家,无论如何,他都站在法理的制高点上。还得到宦官的支持、皇帝的认可。
要短期内明显见效,除了直接起兵攻打,我们还真没有其他办法。可没有朝廷明诏,起兵攻打雁门郡,必被宦官污蔑为造反。那时,我们要对付可就不是叶腾一家了,其他异人势力、并州牧丁原一定会起兵对付我们,连朝廷都有可能派出大军围剿!”王家的一个核心成员,怕王允冲动,赶紧插嘴。
“丁原匹夫安敢如此?”另一个小世家之主不解地问。
“有什么不敢。丁原虽为州牧,可他出身寒微,并州的世家有几个拿正眼瞧他?有几个支持他的?没有,一个都没有。
身为并州牧,可是他来晋阳上任了吗?为什么只能一直屯兵河内?
说穿了吧,无论是谁,哪怕他手持朝廷圣旨,来并州当州牧、太守、县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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